蘇禮的話像是驚雷，直接落在所有人心間，讓眾人神情一滯。
有人滿臉驚喜，看向陳凡的目光中帶著憤怒和怨毒。
有人驚恐異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差點原地蹦起來。
有人神色淡漠，嘴角還噙著一抹冷笑。
就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
何長老神色怔了怔，他沒見過陳凡，也不知道陳凡到底是什麽人。
但既然這年輕人敢對他們何家的供奉出手，那他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何長老的目光愈發危險，雙手垂落身側，似是要對陳凡動手一般。
可他還沒來及出手，胳膊卻被人死死抓住。
“嗯？”
何長老一愣，低頭看向胳膊上的手。
那隻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骨節處微微泛白，可見對方用了多大的力氣。
隻是這隻手隱隱還在顫抖，這讓何長老滿臉疑惑。
“何斌，怎麽了？”
他看向身後的年輕人，眼中閃過驚疑。
何斌沒有回答，可看向陳凡的目光抖了抖，趕忙收回視線。
沒錯，抓住何長老的，正是在燕京被陳凡一拳擊垮的何斌！
此時的何斌與當初相比，沒了之前的銳氣和衝勁，整個人蔫蔫的，先是鬥敗的公雞，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而且他眼袋濃重且黝黑，像是許久未睡好一般。
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何長老不清楚何斌為什麽要阻攔自己，但他知道何斌自從與夏江寒從燕京回來後，就整日沉默不語，仿佛被打斷了脊梁骨一般。
雖然心疼，但也不知該如何勸慰，隻能看著對方日漸消沉。
說起來，這還是何斌這麽長時間，第一次與自己有親近的舉動。
何長老見何斌不說話，蹙了下眉頭，隻能將詢問的目光投到何斌身旁的年輕人身上。
夏江寒雙拳握緊又鬆開，臉上的表情變換不定，最終露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