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
陳凡凝眉盯著袁煙,“那兩名天級高手,都死了?”
袁煙久久沒有說話,半晌後才幽幽開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
這個回答,倒是讓陳凡頗為意外。
“那兩名跟我一起上山的天級高手,最後下落不明。”
袁煙的聲音很是飄忽,“我曾經花重金安排敢死隊上山找尋兩人的屍體,可找了好幾次,損失了不少人手,最後都沒能找到對方的屍體。”
“那兩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陳凡默然,轉頭看向翻騰的雲霧,心中凜然。
看來這片雲霧之下隱藏的東西,並非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不過也正常,能讓姬家的老頑固將翻本的身家性命都藏在這,若是沒兩把刷子,裏麵的東西怕是早就被人給挖出來了。
兩人站在雲霧外動也不動,星光搖曳,許久才聽到袁煙輕聲詢問。
“我聽姬念念說,你已經結婚了?”
她的聲音很是苦澀,讓人聽著就有些不忍。
陳凡點點頭,“前段時間,在中海舉行的婚禮。”
“嗬!”
袁煙將表情隱藏在黑夜中,悵然的笑笑,“真是可笑!”
“我日思夜想的人,就在不足幾百裏外的城市結了婚,我卻渾然不覺。”
“陳凡,這就是你說的沒有緣分嗎?”
陳凡沒有回答,周圍再次陷入沉寂。
恍惚中,他似乎在雲霧裏看到當初袁煙離開盤龍監獄時的模樣。
“陳凡,我知道我不是個好人,但我可以一直等你!”
“隻要你離開盤龍監獄,不管你在哪,隻要你給我一個消息,我都回去找你!”
“我等你!我會一直等你!”
“抱歉!”
陳凡歎了口氣,語氣一如當年拒絕袁煙時一模一樣,“我們之間,沒可能的!“
“別再等了!”
許久後,夜風裹挾著低沉的嗚咽聲,越飄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