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紅雪後脊一涼，隻覺得像是被什麽危險的凶獸盯上一般！
她瞳孔微微一縮，抬眸與歐陽樺四目相對，隻見剛才還醉生夢死的男人，此時目光冷冽如刀，猶如一塊化不開的寒冰。
“少……少爺？”
紅雪是真被嚇到了，說話聲音帶著顫抖，眼中滿是用力維持的鎮定。
難道歐陽樺根本沒喝多，剛才說的那些隻是為了故意引自己上鉤？
可……自己什麽時候暴露了？
不應該啊！
紅雪心中七上八下，臉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垂在身側的左手用力攥緊，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許久，歐陽樺冰冷的眸子突然垂下，抬手抓著眼前的高腳杯，仰頭一飲而盡。
等再次與紅雪四目相對時，剛才的冷意已然消失，殘存的是化不開的悲傷。
“說出來又有什麽用？這種事……旁人不知道最好！”
“知道了，隻會嘲笑我歐陽家做事肮髒罷了！”
聽到歐陽樺那近乎呢喃的聲音，紅雪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沉沉落下。
原來剛才並不是歐陽樺發現她的異樣，而是對方以為自己是在刻意窺探，所以才用那種目光盯著自己。
不過歐陽樺為何又突然放鬆警惕，紅雪並不清楚原因。
隻是既然沒暴露，那她就能繼續試探！
“少爺這說得是什麽話？”
紅雪溫婉一笑，抬手再次給歐陽樺倒了一杯酒，“歐陽家可是湖東第一世家，整個湖東誰敢嘲笑？”
“不想活了是嗎？”
這話她沒說錯，作為湖東第一世家，即便歐陽家有醜聞傳出，湖東的世家豪門也不敢胡亂傳消息。
最多隻是背地議論，將消息控製在一個可控的範圍內。
“嗤！”
歐陽燁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一抹不以為然。
他端起酒再次痛飲一大口，酒精刺激著大腦，讓歐陽樺此時有些飄飄欲仙，整個人也有些不受控製起來，“有些事，可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