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錯。”
“能在我的手裏，撐下十八個回合。”
神裏綾人一反常態，對癱倒在地麵上的白哲說道。
白哲卻是一臉的苦澀，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白溪攔在父親的身前，頂著浩瀚的壓力，艱難開口。
“神裏老前輩，請放過我的父親，他一時糊塗……”
神裏綾人擺了擺手，阻止白溪繼續說下去。
又扭頭看了看麵容複雜的柴榮華。
“你怕是不知道，你這個門主之位，是柴榮華當時推薦你當的。”
“如今，你居高位，卻又反目成仇，告訴我，為什麽？”
白哲猛地抬頭，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整個人心神打顫。
“你說什麽？！”
白溪聽到這裏，清冷如她，也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巴。
神裏綾人冷哼起來。
“不識好歹的白眼狼！”
“你不知道寒月門的門主之位，一向由我負責吧？！”
“當時，我還真看不上你，雖然底子不錯，但太過爭強好勝，對於一門之主而言，拋開讓人信服稱讚的實力之外，沉穩的性子才是守住家業的關鍵！”
“也就是柴榮華他對你有所愧疚，所以死諫之下，才讓你坐上這個位子。”
一連串的話，讓白哲麵色眨眼間蒼白起來，第一次不知所措。
柴榮華道：“過去的事情了，沒有必要再提。”
神裏不滿地看向柴榮華，“當然要提！”
“不提的話，這小輩豈能認識到自己的錯！”
於是他低頭問，“知錯了嗎？！”
白哲眼圈早已泛起通紅。
他知道。
神裏所言，應該不是假的。
僅用十八招就能輕易打敗他的人物，沒有說謊的必要。
也就是說。
他把一個幫了自己成為門主的人，打壓了這麽多年。
還仇恨了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