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繼續說話了。
“王神醫,您能收了這些病人,證明有手段對付這病,先幫我爸瞧瞧吧!他快不行了!”
王神醫沉默了下來。
男聲頓時急的額頭上冒冷汗,一把拉住王神醫的手。
“王神醫,我知道您對我爸有意見,多年不願意見他,但他怎麽說和您也是血脈相連,你不願意看著他死吧!”
“這病我們已經去好幾個地方看過了,連國外的名醫都說沒救了,隻能來您這裏看看了!”
這男生名叫王諾。
聲音都要啞了,眼神裏的急迫快要凝結成了實質。
秦塵挑眉平淡地打量著這突然到來的一老一少,目光並沒有多少的漣漪。
王神醫終於對那患病者道:“伸出你的手。”
中年人眼中溢散出了光,毫不猶豫地攤開了手掌。
王神醫一診脈,臉色大變,頭一次露出了錯愕和慌張。
“你的病情,比他們……還要更嚴重!”
他們,指的是病房裏的六位傳染病病人。
明明,明明中年人並沒有表現出和六位病人一樣的可怕症狀,至少看上去和普通人沒什麽差別。
為什麽。
脈象反而一片死氣,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氣了一樣?!
王賽抬起了眼,一直沒說話的他,認真地和王神醫注視。
“二伯,您果然還是關心我的,對嗎?”
王神醫愣了愣,心髒驟然一緊,渾身的血液加速般流動,往大腦奔湧而去。
苦澀殘忍的回憶彌漫心間,在神海中不停地醞釀發酵。
他立刻猛烈地搖著腦袋,無情地將這些不該出現的回憶拋在腦後,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說:“你的病,我無能為力。”
王賽聽了這話,嘴唇開始發顫,眼眸中,夾雜著痛苦和苦澀。
“連您也沒法子……”
他兒子王諾立馬大驚道:“這不可能!不可能對吧!王神醫您醫術獨步天下,怎麽可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