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無奈地看了一眼何羅:“你何必說那話激他。”
何羅聲音很輕:“雷劫有鍛體的功效,他這種蛻皮雷劫,度過以後能有天道反饋。”
“那身傷若是靠他自己養,天知道要熬到什麽時候。”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而我最近確實沒有那麽多的靈氣能量替他恢複身上的傷。”
秦岸神色帶了點點愧疚,剛想感慨一句何羅對燭龍真的挺好的。
就聽何羅接著說:“就算是有靈氣也不想浪費在他身上。”
“而且他在煉妖壺裏躲了這麽久清閑,早點兒恢複也好早點兒出來。”
秦岸嘴角一抽,他就不該對何羅抱有什麽奇怪的期待。
後麵的話他聲音沒壓,半空中的燭龍聽得一清二楚。
他尾巴飛快的甩開秦岸,抽了何羅一道,卻被何羅的觸手給抵擋住。
燭龍也隻是發泄一些不滿,沒真的打算傷到何羅,隻抽了一下就又重新卷住秦岸的手腕,認真的應對頭頂的雷劫。
最後一道雷劫劈下來的時候,秦岸是真的覺得天道有些離譜。
那黑雲幾乎把身體的全部能量都灌注進這道雷劫裏了。
那比水桶還粗上兩分的雷劫直接從天而降轟在燭龍的頭頂上。
雷劫出來以後,那黑雲的顏色都淡了幾分,像是所有能量都耗盡了一般褪色了。
燭龍的身子被壓得節節後退,頭頂上也很快就變得焦黑。
可是那雷劫的力道仿佛沒什麽消耗一般,還是瘋狂地壓著燭龍下沉。
燭龍的身體緊繃,一股鋪天蓋地的能量翻湧而出,頂著上麵的雷劫似乎想要反抗。
他身上之前的傷口剛剛長出鮮嫩的粉肉,此時又再度崩裂開,點點血跡從他身上流淌而出。
秦岸神色更加擔憂,似乎想要上前兩步,卻被何羅死死地卷住。
“你過去幹什麽?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