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是在替郡守探路?”
江宏義分析道:“我覺得金縣丞的意思,除了想讓你獻神光玉,還要你長期供應銀子?”
盛懷安點了點頭,認同了江宏義的猜測。
江宏義輕笑了一聲:“真是好算計啊,若神光玉是普通玉石,倒也罷了,可那是罕見的珍品,他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江兄,你的意思是他想要我手裏的神光玉,又不想出大價錢?”
盛懷安想起金縣丞看著他時,那眼中的貪婪與狡黠,便明白了金縣丞的目的。
這金縣丞既想要得到神光玉好去討好郡守,又想掩去他將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讓他以後長期供給他優質的玉石。
盛懷安微微眯起雙眸,繼續說道:“他今日又提到了他兒子,想讓他的兒子跟著我學習賭石。”
江宏義肯定地道:“這個金縣丞真是老狐狸,他這是想讓你和他的兒子走近,這樣通過他兒子把銀子流到他的手裏去,不惹人懷疑。”
“比如可以故意把看準的原石,給他兒子來解,如此變相把東西送入他手中。”
聽著江宏義的舉例,盛懷安不免歎道:“這老油條!”
“金縣丞今日之言,明顯是想要拉我下水。”
盛懷安麵露憂色:“可我不想陷入這趟渾水,再者說,我賄賂郡守和他縣丞做什麽?又沒有殺人違法之事需要他們包庇。”
他想調查那盛家賬冊上供養的人,可並不想參與其中。
江宏義歎了口氣:“你啊還太年少,不知這其中的險惡,若換成我是那金縣丞,多次試探你若不開竅。”
江宏義緩慢地抬眸,視線落在麵前的少年身上,眼底浮著一層難辨的深意:“要麽想辦法讓你消失,將你家產充公,要麽先構陷你,把你逼入絕境後不得不向他低頭。”
盛懷安:“……”
他從江宏義的話中聽出了不少恣肆無忌,之前對他的身份疑惑再次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