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還是楊殿城拉車,林水央跟在後麵,遇到上坡時,林水央在後麵推幾把,以減輕楊殿城的壓力。
不推車的時候,林水央拿著胭脂水粉,一會兒看一眼,停一會兒再看一眼,一直看,怕它們長翅膀飛走一樣。
十裏的路,她也不嫌麻煩,看了十裏,一直看到家。
小夫妻先把父親抱下車,放到**,然後林水央才去做熱晚飯,也就是今天在城裏買的糊辣湯和油條包子。
直到這個時候,楊裏河才顫抖著嘴唇,火燒火燎對楊殿城說:“快,快關門,我憋不住了。”
“……”
楊殿城一陣無語,去縣城一整天,父親一滴也沒尿,感情父親憋了一整天?
那多難受啊!
虧他忍得住。
急忙關門,把他從**抱下來,放在特製的椅子上。
“嗞!”
一股淡黃色尿液猶如長江黃河泄洪,一發而不可收拾。
尿桶裏起了厚厚一層沫,一股獨有的尿騷味在房間裏擴散開去。
大約五分鍾左右,他才尿完,還神經質似地搖了兩下頭。
“舒服啊!”
楊裏河感歎道:“為不麻煩你們,我憋了一天沒尿,差點憋死我。”
楊殿城苦笑不得看著父親,埋怨道:“你這樣的身體,就算在大街上尿,也不會有人指責你的,你怕什麽?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楊裏河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要是隻有你一個人,我也不怕什麽,關鍵還有水央啊,她是女人,我不方便當著她的麵解手啊!”
“你顧慮太多了,她又不是沒幫你解過手,以前你都不怕,現在你怕什麽?”楊殿城說。
楊裏河說:“好啦,好啦,不要多說了,抱我到**。在外麵顛簸一天,我骨頭都快散架了,讓我躺**休息會兒。”
楊殿城把父親抱到**,給他蓋好被子,拎起尿桶倒到外麵樹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