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心裏不免有些緊張,他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空餘的手也握緊了狗子。
撲通,撲通。
靜謐的空間中,他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混雜在狗子頻繁的叫聲中。
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王川抬起頭,眼前是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見。
在三樓的時候,他眼睛分明還可以夜視一丟丟。
舉著蠟燭往前走,王川警惕著周圍,盡管他隻能借助蠟燭微弱的光芒來視物。
四樓的空間並不是很大。
他走的地方偏邊緣,所以很直觀清晰地看到,沒走兩分鍾就到頂了。
那四樓有可能是專門供著一個東西?還是說張大頭用它來存放什麽寶物?
剛剛張大頭是受傷了的,那說明肯定有什麽利器,有可能那個東西會傷人,就像木偶人一樣。
也可能是張大頭自願用血來滋養某個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總之他今天晚上會對上一個東西,可能還會需要幹架。
繼續往有路的地方走。
沒過多久又碰壁了。
繼續轉彎碰壁,轉彎碰壁。
開始不對勁起來了。
王川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轉角。
他在走路的時候,心裏會計算著自己大概的步數。
每次轉彎後的長度都是差不多的,他現在理論上是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
但是他現在走了一個正方形。
那就有大問題了啊。
如果是一個圍起來的正方形,他剛剛,是從哪裏進來的啊?
這麽說來,他已經不知不覺的被圍起來了。
敵暗我明。
弟弟本身就是一個容易陷入情緒的人,王川不能改變這個事實,盡管他現在比弟弟更大膽。
他不可避免地陷入恐懼之中,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是被汙染過的,而且有人潛伏在暗處,隨時準備將他一擊斃命。
王川想要甩開這種恐懼的負麵情緒,但效果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