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聽令,保護陛下,突圍!”
楊廣成聲嘶力竭的怒吼聲,在無數馬匪叛軍的包圍之中響起,即便是此時局勢一片的嘈雜,那道聲音也直接壓過了現場的紛擾。
“是!”
頓時同樣深陷圍困之中的數百騎兵禁軍,一個個怒吼著,將手中長槍長戟揮舞出道道殘影,悍不畏死的發起死亡衝鋒。
兵刃所過之處,迸濺起大片的血霧和殘肢,此時的數百騎兵,如同蓄勢射出的勁弩,勢不可擋。
一個禁軍的技藝或許難擋武技高超的麻匪,但是集成戰陣的騎兵,足矣以一當十。
但是射出的弩箭總有力竭之時,麵對著數量如此不對等的廝殺,禁軍也逐漸出現了頹勢。
伴隨著一聲戰馬的嘶鳴,隻見一個馬匪揮舞著手中的砍刀,直接刺進了騎兵下方馬的脖頸位置,頓時戰馬雙目赤紅,長嘶之下,如同發瘋一般不安的掙紮著。
一位禁軍被直接從馬上甩了下來,僅僅是被甩出去的刹那,下方的幾十叛軍,都是雙目發紅,揮舞著兵刃圍了過去。
長戟長槍之類的兵刃,在高度上和範圍上適用於以少勝多,但是同時當使用者從馬背上下來,那獨有的長度和兵刃的重量,反倒是成了累贅。
身披金甲的禁軍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幸將手中染血的長槍丟在一旁,從腰間抽出長刀,一聲怒吼,向著包圍而來的叛軍殺過去。
與此同時,不斷有著這般場景重現,原本還是蓄勢勃發的百人騎兵衛,不到半個時辰,已經隻剩下十餘人扔在戰馬之上。
其中為首的楊廣成,麵色陰曆無比,眼中戰意沸騰,他座下的戰馬身上已經留下了大小數道傷痕,卻是依舊支撐著楊廣成的身軀屹立戰場之上。
步雲殿之中,頭目揮舞著戰斧,雖然節節敗退,卻是狂笑不止。
“能殺了老子又如何,如今我幾千弟兄都在這裏,偏偏這皇帝小兒腦子不好,若是他由你護送逃走,老子當真拿你沒什麽辦法,可惜他自尋死路,哈哈!都給老子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