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陶大山後悔自責的一番話，陸小川心裏也明白，有一半是真心，有一半是被逼無奈，不得不這樣說。
倘若他沒有和陶大山挑明，沒有出五倍的價錢，沒有說陶大山自首可以減輕處罰，那麽陶大山會不會心懷僥幸，最後拿上林萬川給他們的錢，帶上他的四個弟弟離開深海？
人性便是如此，總是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陸小川給陶大山指出了明路，陶大山在心中權衡一番之後，也認為陸小川說的在理，這才開始請求原諒。
“給那些中毒顧客一個公道，那才是最有誠意的方式。說吧，你們和林萬川平時怎麽聯係，有沒有留下證據？”陸小川問得更加詳細。
陶大山說：“我們兄弟雖然是農村出來的，沒啥文化，但是一個好漢三個幫，我們兄弟五個人也知道，要是真出了大事，以後林萬川不認賬，那我們就全完了。所以，我們讓林萬川打了個借條，說他借了我們每人二十萬，到時候要還給我們。”
陸小川點頭笑道：“你們還挺有辦法。怎麽才能證明林萬川指使了你們，單單是有借條，說明不了什麽。”
陶大山仔細想了想說：“林萬川做事很小心，但凡有可能的證據，全都被他毀掉了。”
“這麽說，單憑你們五個人的指認，林萬川還是會有翻身的可能。”陸小川眉頭緊鎖，他可不想再給林萬川機會。
陶大山還在惦記著錢的事：“陸總，林萬川的錢我們不要了，你說要給我們五倍的錢……”
陸小川略一思考，隨即笑道：“林萬川給你們每人二十萬，我給你們每人一百萬。這樣吧，我把一百萬轉到你的賬上，隻要你能幫我找到林萬川指使你們的證據，隨後四百萬，我一分都不會少。”
陶大山一想，有了這些錢，回到農村，蓋房子買車，做點小買賣，完全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