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嚴闊海的問話，饒是徐澤已經做好了和盤托出的心理準備，一時也難免有些尷尬，沉吟片刻才斟詞酌句地說道：
“嗯…身體本身倒是沒受到什麽損害，隻是…偶爾會覺得自己定力遠不如從前了，剛進晝虎的那一、兩年，我做的多半是外圍調查取證任務。
期間遇過不少需要潛入風塵場所的情況，但始終都能保持本心、不被任何女人影響，可現在…”
徐澤沒有說完，嚴闊海卻是聽明白了問題所在，晃悠著茶杯嘀咕道：“楚家的女娃，牛家的小牛，是不是還得再加上老孟的閨女和小蘇？
我怎麽覺得你小子的瓶頸不在功夫境界上，而是在紅塵劫難？自從離營半年，就惹上一身情債，要不你還是回晝虎老老實實做教官吧？
你瞧瞧我，修身養性這麽多年，不止突破了境界，人生好像也得到了升華…”
“停停停，您可拉倒吧！”
徐澤沒好氣地擺手打斷，這老頭子為了把他留下搞訓練，還真是什麽昏話都說得出來啊！什麽人生升華，這像是曾經那個糙漢子會說的言語麽？
雖然嚴闊海漏數了一個寧依依，但徐澤也不想在這方麵多聊什麽，將話題重新拉回到功夫的弊端上：
“《虎賁》除我之外，目前估計沒其他人練了吧？營內有沒有什麽關於這門功夫的秘密記載？
我覺得定力下降是和練《虎賁》有關聯，每次情緒失去掌控的時候，體內真氣都是在四處亂竄，像走火入魔一樣…”
“全營收錄的各種典籍，早就快被你翻爛了吧？哪兒還有什麽秘密記載！”
嚴闊海冷哼一聲，歎道：“《虎賁》本是初任營長雷鵬祖上流傳下來的絕學，大家都知道這門功夫精妙厲害，可沒人能扛得住那種對身體的摧殘，怎麽練？
包括雷營長自己的體魄，也沒達到《虎賁》的最低要求，據我所知，他們家的人從爺爺那輩起，就已經沒有能練這功夫的人了，相關記載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