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吃的是啥？燕窩？這他媽簡直是燕子屎！老子住的是VIP病房，你就給吃這種玩意兒？！”
範慶扯著嗓子破口大罵，自從雙膝被廢，他的脾氣就變得比以往更加暴戾，此刻憤怒地把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潑到對麵的女護士臉上身上。
那護士二十出頭的年紀，模樣還算端正漂亮，被熱燕窩潑了臉很有可能會毀了容，卻也不敢抬手去擦，一個勁地鞠躬道歉，生怕自己哪個動作又把這位小祖宗惹得更生氣，那隻會讓她麵臨更多的麻煩…
“除了說對不起，你還會說啥？如果老子的腿還正常，現在就把你拽過來幹了！”
範慶滿嘴的汙言穢語，女護士委屈得兩眼含淚，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無論怎麽小心伺候，這個病人都能挑出刺來大罵她一通…
“給我閉嘴！”
窗邊的範成輝終於忍無可忍嗬斥一聲，指了指那護士說道：“出去！”
女護士如蒙大赦，連忙把一片狼藉的地麵收拾幹淨、一溜小跑退了出去。
“你吼我？我腿都斷了，你還吼我！”
範慶咋咋呼呼地叫嚷著，範成輝冷聲罵道：“當初送你進曙光學院是幹啥的？是讓你學點兒東西、以後好繼承範家的生意，不是讓你天天惹禍、玩女學生的！遲早被你這小王八蛋氣死！”
“我是小王八蛋，那你是啥…”範慶不服氣地嘟囔。
“你！”
範成輝氣得眼睛一瞪，但手機的鈴聲已經響了很久，他顧不得再跟這不成器的兒子吵嘴，走到病房的隔間裏接通了電話。
對麵傳來一個中年女人低沉的聲音：“目標的程度並不是你說的登階後期，我們派過去的人一個身殘、一個受傷，任務中止！”
“…中止？”
範成輝現在是滿肚子的火，質問道：“我付了你們三百萬，隻是用來對付一個小保安，你們無影樓連這點兒事都做不好？底下人都是幹什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