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坐在自己的迷彩吉普車上,牛曼莉呆了良久,才心有餘悸地顫聲問了一句,之前在商業協會大廳內時,徐澤給她的壓力實在太大,那種澎湃的氣勢她至今僅在兩個人身上看到過,其一是自己的父親,其二是晝虎營的嚴教官。
直麵徐澤時,牛曼莉甚至忘記了呼吸…
“必定是軍旅出身,而且不止一次地上過戰場,那種特殊的殺伐之氣,隻在槍林彈雨、屍山血海裏能磨煉出來!”
旁邊的堂兄牛浦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緊握方向盤的雙手暴露了他的不穩定情緒,歎道:“這個人發怒的時候,居然一個眼神就能讓我膽戰心驚…這可能就是久戰沙場的老兵吧,相比起來,我之前的那些履曆都顯得太蒼白了。”
“那家夥的年齡應該還沒你大啊!什麽老兵,說得好像三、四十歲的人一樣…”
牛曼莉習慣性地撇了撇嘴,隨後還不忘補充道:“他也就是長得比你俊、身材比你有型一些,年齡一定是沒你老的。”
聽到這話,牛浦詫異地偏過臉:“明明嚇到你的是他,保護你的是我,怎麽到頭來反而是你對他的評價比對我高?”
“我隻是闡述事實,要是比起討厭程度,那家夥也是我目前認識的人裏最高的!”
憶起當時的情景,牛曼莉便不自禁地咬牙切齒,在大庭廣眾之下劈頭蓋臉把她訓斥一頓,話說得那麽難聽,連父親也從來沒有這樣凶過她…
可現在仔細想想,牛曼莉覺得似乎真是自己不對在先,那家夥罵得是不好聽,然而話糙理不糙,父親曾經也跟她說過類似的道理,區別隻是語氣要溫和得多罷了,畢竟她的父親是整個西北軍區最著名的“女兒奴”…
溫和的道理聽得多了,牛曼莉幾乎已經毫無感覺,做起事來我行我素,直至今天碰上鐵板,徐澤毫不留情地一頓嗬斥,倒是讓她猛地醒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