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厚禮,小人實在是不敢收,按照東京市價,也隻不過是二兩銀子就夠了。”
“嘿!”李仁無所謂的擺擺手:“如果說那等隻知道埋頭敲打珠算的賬房先生,自然是二兩銀子就可以打發走了的,可先生卻又怎麽會是那等庸才?”
吳用眉頭一抬,帶著些驚喜之色:“卻不知……大官人此話何意?”
李仁咧嘴一笑:“先生用一個時辰,就清點好了真正一百多萬兩貨物的價值,試問整個東京城中,誰有先生這等算力和心力?我觀先生,絕非常人!如先生不棄,我想聘請先生做大掌櫃!”
吳用心中狂喜,暗自想到:我平素自詡學識過人,偏生科舉屢次不中,若說計謀智力,我絕不差於那三分天下的諸葛亮,難不成今日算是遇上了一個明主?
“承蒙大官人厚愛,吳用怎麽敢推辭!”吳用動容道:“卻不知大官人做的是何種生意?店麵又在何處?”
“我打算用這一次售賣城東工地、軍器作坊的錢,來購買廣濟河沿岸的商鋪,我自己估算一下,隻怕能買三四裏地的商鋪。”
“嘶——”吳用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倒吸一口涼氣倒不是被李仁的大手筆給嚇到了,而是……他覺得自己遇上了一個傻子……
沒錯,就是傻子!
城東工地乃修繕東京城有誰最富的地方,軍器作坊更是暴利無比,區區兩百萬兩銀子就賣了,那簡直虧的沒邊了。
不過,若是算上武家初期的投入,麵前還是能算保本,不至於虧的太慘,可買下廣濟河沿岸的鋪麵……這就真的是傻逼才會做的事情了。
“怎麽?先生有什麽問題不妨直言。”李仁頷首道。
吳用沉思片刻,緩緩道:“本來廣濟河作為東京四大運河之一,沿岸商業繁華無比。可是大官人可曾知道,伴隨著王安石變法,下達了一條名為免行錢的令法以後,就瞬間淪為朝廷貪官汙吏吸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