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奕峰這個人就像之前玄望子隨口評說的那樣,滿嘴仁義道德,滿腦子男盜女娼。
但一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不取決於他怎麽想,而取決於他怎麽做。
應月蓉的睡衣是一條吊帶紗裙,綢緞麵料,很是好看。
馬奕峰立刻轉過身去,還好先前吃了靜心丹,倒是沒有生出什麽邪念,隻是這場景尷尬得讓人緊張。憋了幾秒鍾,他勉強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您還是換一身衣服吧。”
他甚至能夠想象,如果沒有靜心丹托底,這句話會變得多麽結結巴巴。
應月蓉作為老牌的合歡女修,心中大大方方,倒沒把這衝撞放在心上,既然徒弟開口要她換衣服,那她便換,以免對方覺得別扭。
馬奕峰的舉動在她看來傻得可愛,轉過身去不看,不就是在說自己想看,飲食男女,人之大欲,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
於是她換上了貫穿的月白色長裙,才把馬奕峰引進屋去。
“你向來不在宗中過夜,今天這是怎麽了?跟妻子鬧矛盾了?”應月蓉隨口逗自己的徒弟玩兒。
“不是不是,我老婆溫柔賢惠,我怎麽會跟她鬧矛盾?”馬奕峰立刻否認道。
應月蓉笑道:“你這話說的,倒像個怕老婆的。那說說吧,怎麽回事?這麽晚來找我。”
馬奕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今天被查出來得了膽結石。呃,因為功法的原因,我做不了手術,所以來向您求助。不知道師父有沒有辦法。”
應月榮雖然先前與馬奕峰合謀,知道他的金剛法則非常厲害,讓柳若虹吃了個大虧,卻沒想到這法則如此不方便。
“哦,那你想要我怎麽幫你?”應月蓉問道。
馬奕峰思索片刻,眼前人既然是自己師父,那就算一家人。法則的事直說無妨,於是大致解說了幾句,講清楚自己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