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之上片塵不染,白雲深處青山蒼蒼。
神逸麵無表情的審視著自己與青山,似有似無的思緒靜置於此,不管他日月輪轉,鬥轉星移。
青山萬古,白雲變幻。
心湖萬古,人去人來。
神逸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仿佛什麽都在想,仿佛什麽都沒在想。
他想起許多人許多事,似乎每個人都很重要,又似乎每個人都不重要。
那些人、那些事有的圍著心湖盤桓,有的敬而遠之,有的投入心湖,化成水,沒有改變一點顏色,沒有激起一層漣漪。
神逸依然麵山而坐,閉著眼睛,卻把山形已牢牢印在心裏。
他知道每一處草木的細節,知道每一條岩縫通往幾許深處。
現在,他想知道,這山的質地有多堅實,觸手生溫,又是什麽溫度。
他想知道這山岩嚐起來是什麽味道。
也想知道山在想什麽。
於是他看著自己進入了山,看著自己成為了山。
心湖之中映著白雲的影。
心湖之上有一座山,一座名為神逸的山。
虛天子手搭涼棚,其實修域之中沒有太陽,不需要去搭什麽涼棚,他隻是習慣性的做出這個動作,想看看小師弟爬到哪了,不過由於登天棧的山石遮掩,站在平台上已經無法找到神逸的身影。
倒是馬奕峰在登天棧上愉快的奔跑,跑著跑著一抬頭,看見頭頂有一層棧道,神逸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驚不擾。
“好家夥,跑這麽快,看我追上你。”馬奕峰暗暗讚歎,又一次沉浸在自己快樂的“跑步機”中。
一種法則的道理在他心中緩緩成型,說不清道不明,似乎說的是“勤學苦練”又似乎說的是“助人助己”,嘴上說來終覺淺,“是什麽”“為什麽”“怎麽用”這幾個問題到底還是要在心裏回答。
他在棧道上跑的飛快,根本不擔心失足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