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用的這一手赫然就是後世大名鼎鼎的囚徒困境。
場麵何其相似,燕生和商呈就是兩名囚徒。
從兩人整體而言,最佳的選擇莫過於一起沉默不說。而現在扶蘇又缺乏足夠強力的證據嚴懲他們,自然最終隻是罰沒一些金錢了事。
整體這般,卻不意味著從自身出發考慮最佳選擇也是這個。
燕生分析,若自己招供。自己則會無罪釋放,而商呈必然身死。罷了,死道友不死貧道,商呈生性桀驁,對自己所有不敬。如何能信得過?就算自己告發了對方,也不過修築長城十年罷了。可一旦自己沒告發他,他卻告發了自己。那小命豈不是玩完?
反過來,商呈也在想。燕生不喜歡自己,不能信任。若是自己保持沉默,堅稱無罪。而那家夥竟然告發自己,那他豈不是會無罪釋放,而自己卻要身死異鄉?絕對不行!自己一定要告發對方,若那老頭堅持下來,我就能全須全尾出去。最不濟,也就是十年徭役。到時候,跑掉便是了。
這般分析下來,對兩人好處最大的明明是都一起堅持下去,聲稱無罪,不過判罰三千錢罷了。
但從自己個人角度而言,自然更希望無罪釋放,罰款也沒有。
人總是自私的,一開始不信任的種子紮下去以後在這樣的環境下立刻催生成為參天大樹。兩人的情誼沒了,互相檢舉。什麽醜事禍事都抖了出來,最後的結局都是去修築長城十年。那種艱苦貧寒之地,十年之內極可能就永遠留在那裏了。
扶蘇飄然而去,該得到的他都得到了。從兩名大儒和兩名術士口中扶蘇猜到了儒道兩家首領的藏身之所。天牢自然不可能待下去,不過蕭何卻留下來了。
接下來的追擊行動對於一個武力值為負的文官來說,自然不可能跟隨,隻得給扶蘇打理後勤。一應軍需糧秣準備齊全。不讓扶蘇為後勤頭疼,光這一點就萬金不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