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现在家里都应该有吃的吧,不会饿肚子吧。”
小孩点了点头,笑着回道:“现在是夏天,吃的可多了,你看这附近有很多野菜,野果,再配上一些粮食,反正能吃饱。”
田学文点了点头,又问:“你家大人在哪里,我能去你家看看吗?”
小孩正要回答,只见赵三带着一中老年人过来,行礼道:“老爷,此人姓冯,是这里的村长。”
冯村长急忙行礼,惶恐地说道:“不知道田老爷到这里有何贵干,这税收官府都收过了呀。”
田学文先是一愣,接着带着歉意地说道:“冯老伯误会了,我可不是官府之人,就是商人,这次前来呀,有事相求。”
冯老伯明显轻了一口气,笑道:“田老爷说笑了,我们这村里全是农人,除了会干地上的活,什么也不会,您能有何事求到乡亲们的呀。”
“哈哈,冯村长呀,我需要一批鲜花,不管什么花都可以,你看,这漫山遍野的都是花,我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来采摘,想请乡亲们在农活不忙的时候帮忙采摘。
当然了,不让乡亲们白忙活,每一斤鲜花给两个铜板,你看会不会有乡亲愿意去采摘呀。”
冯村长一时难以相信,眼中满是疑惑,这个陌生商人老爷收这野花有可用,而且还这么大方与慷慨的出这么高的价。
这次他又实在不愿意错过这个可以改善村民生活的机会,一时不知道怎么决策才好。
田学文见此笑道:“冯村长大可放心,我都是现结,乡亲采集到的鲜花,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且是有多少我就收多少。
或者这样也行,你可以叫来愿意采摘的乡亲,我先付两成铜板,如采得多,再付,如何?”
冯村长高兴地立马答应,很快召集了许多的村民,但大多数是都是女性,男性只有孩童参与其中。
田学文理解村民的行为,毕竟男性田里还有更多的农活要做,田学文跟着冯村长在村子外的大树歇着,一边喝着粗茶,一边随便聊着天。
经过多年战乱,村子里的人口减少了大半,男人大战死或逃走,存下来的男人大数身体多少有些毛病的人。
田学文这才真正明白,为何召集的都是女村民,不过冯村长接着说,经过十几年的和平,现在村里已经很稳定,新生不少的小孩,其中男孩子还居多数。等他们长大了,就有了劳动力,生活就会越过越好。
田学文自己以前就是战士,当然知道战争的残酷,以及战争对人口的影响,只要和平那么几十年,大梁就会充满生机。
村民的手很巧,一个时辰就采集到了不少的鲜花,田学文也很守信,照约定付了银两。
赵三他们忙着收拾着鲜花,田学文却站在高处,大声许诺到:“乡亲们,谢谢你们了,你们的辛苦解决我的大问题。
乡亲们,我田学文还要想请大家在不忙的时候,继续采集鲜花,我每天安排人定时收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
如果你们愿意,我明天安排人带着鲜花种子,可以撒在屋前院后,如果有多余的时间,也可以种在一些空地上,明年就会开满鲜花,我还是按这个价格收购。
虽然钱不多,但我想也能帮助大家改善一下生活,也算我做了一点好事吧!有需要种子的乡亲,就在冯村长这里登记,明天来收鲜花时,就发给大家。”
村里的人们高兴在欢跳起来,冯村长紧握住他的手说道:“谢谢田老爷,你就是我们村的恩人,你的到来会让我们村对生活充满希望,可请一位先生来教孩子识字了。”
田学文张了张嘴,本想说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明天安排一个识字的老师前来,可又一想自己未必就能办到。
关键是自己不认识这方面的人,而就算认识,谁又愿意到这偏僻的村里来呢。
此时,一位大约十四岁的小姑娘走上前来,小声问道:“田老爷,如果我一天采的鲜花多过两斤,是否还会收购呀!”
她身上的衣服是粗布做的,颜色却是如大地一般的土黄色,显得朴素而温暖。
她的身形娇小,却很匀称,如同山间的青竹,虽未长成,却已有了一种婀娜的姿态。
她的脸色显得蜡黄,一眼就能看出营养不足,田学文想着应该乡亲都是不是都这么理解的,就笑道:“你们能采集多少,我就收多少,放心吧。”
小姑娘听后,开心地走了,也没有再听他们说些什么,而是提着篮子就离开,应该是去采集鲜花了。
听了冯村长的介绍,田学文才知道小姑娘叫小菊,父亲在战场战死,母生病去世,是奶奶一人把她带大,现在奶奶年纪大了,不能下田做活,小姑娘辛苦劳作,勉强维持生活。
田学文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记下了这个善良的小姑娘。不管什么年代,农村人大多是善良实在的,而就目前来说,田学文也不认为自己能帮上忙。
回到府上,田学文就和赵三等人一起做起了香皂,好在硝可重复利用,省了很多的麻烦。
沈初晴喘着粗气快速跑来,大声叫道:“老爷,圣旨.....皇上的圣旨到了,快去接旨。”
田学文先是一愣,心想:什么圣旨,自己既不是文臣,又不是武臣,朝中大事与自己无关,要说与公主成亲一事,不是认义父当天就宣了嘛,这又是什么圣旨呀。
田学文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前往会客厅,却被沈初晴一把拉住:“老爷,要换身衣服,快,别让公公等太久。”
田学文手忙脚乱,最后还是在沈初晴的帮助下,换好衣服来到客厅,见前来宣旨的竟然是高公公,于是笑道:“高公公,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呀,快,上坐。”
高五也是乐呵呵地回道:“恭喜田校尉了,咱家今日是前来宣旨的,还是皇上的事最重要,田校尉先接了旨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