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家父子肯定是會來的,但毛家經營幾十年,是本地豪強,素來霸道慣了。大概率不會妥協。所以,以禮相待好言不行,那隻能使用些手段要挾。”
孫新嚴厲的眼神製止想要插嘴的三人,頓了頓說道:“婆娘,再取來一些值錢的小物件。趁其不備放入其包裹或腰帶。我們發現失竊,說他順手牽羊,當眾搜出失竊之物。人贓俱獲,由不得他抵賴。
鄒淵兄弟,你們幾個上來捉拿,說扭送官。毛太公就毛仲義一個兒子,肯定舍不得不肯,那時再談,便會輕鬆多了,明日由老東西到官府說清是個誤會,撤銷訴狀。再私底下送點錢財給太守。我哥孫立從中斡旋,解珍,解寶兄弟定會安然無恙。”
屋子裏麵的三人看著侃侃而談的孫新,聽得呆了。眼前這個身高八尺,麵容剛毅的男子沉著冷靜。細細琢磨這種方法,合情合理,的確非常有搞頭。
顧大嫂回過神來,笑顏如花地挪動椅子湊了過來:“毛老貨狡詐多端,得把他兒子扣住隨時送官。當家的,我以前如何沒發現你腦袋瓜這般好使?”
“那是我平日沉默寡言,讓你做主。”孫新斜瞥了眼婦人。顧大嫂“喲嗬”一聲,笑容危險,動作粗暴地捏著拳頭,骨節聲劈啪作響,整個人充滿暴力。
“賢夫婦切磋私底下再說。”鄒淵見狀苦笑著幫兄弟,接著滿臉擔憂:“如此一來,就跟毛家結下梁子。多半會聯合本地富戶施壓官府並刁難孫提轄。”
一直不曾說話的鄒潤也甕聲甕氣地提醒:“不錯,千萬不要小瞧這些地主,盤踞多年頗有影響力。”
“這個我自有考慮。”孫新麵無表情,又看向鄒氏叔侄:“不用毛家來報複,我也會迅速消滅掉他們。你們可知道哪有收了錢,便會豁出命幹的強人?”
鄒淵,鄒潤對視一眼,齊齊點頭:“數十裏外的雲霧山有一夥亡命之徒,我們拜訪過,首領最是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