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宗大长老柏长野站出来道:“站住!你们二人要做什么?”
“滚!”
曹圆满冷喝一声,同时大手一挥,一股磅礴灵气瞬间呼啸而出,结实地落在柏长野的身上。
“嘭!”
一瞬间,柏长野被轰飞出去,口吐鲜血,面色惨白。
曹圆满,大洪王朝中的传奇人物,随意一击便掀飞赤阳宗大长老柏长野。
“咻!”
曹圆满身形一闪,出现在邹天的面前。
众人神色突变,只见曹圆满死死地扣住邹天的咽喉,将其缓缓地举了起来,双脚离地。
曹圆满冷冷地盯着邹天,厉声道:“邹天,偷袭别人很好玩是吗?”
“咯咯。”
邹天满脸涨红,皆是痛苦之色,口中还发出含混不清的咯咯声。
瞬间,在场众人皆是惊目圆睁,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
战王阁大长老窦无情面色阴沉,惊声道:“曹圆满,放开他!有话好说!”
曹圆满是战王阁弟子,他若杀了邹天,势必会招致赤阳宗宗主邹龙华的怒火。
而且,现在是敏感时期,战王阁与赤阳宗在暗中已经偷偷结盟,不能因为曹圆满而瓦解联盟。
曹圆满并未理会窦无情,手中的力道越发强硬。
“真是混账东西!”
柏长野艰难起身,凶悍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曹圆满。
曹圆满锋利的眼刀扫向柏长野,平静道:“柏长野,此事与你无关,我也不想杀你,所以,你滚去一边好好看着就行!若是再多说一句屁话,我曹圆满保证你会与邹天一个下场!”
此言一出,柏长野的视线瞬间凝固。
他怕了。
那是一种源自于骨髓深处的惧怕。
“曹圆满不愧是洪荒榜第一人!”
人群中,哗然声四起。
这个时候,邹天被曹圆满掐着脖颈,面色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但是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曹圆满冷冷道:“邹天,主峰之上我没空杀你,现在,我看谁能救你!”
“咔嚓!”
话音落下,曹圆满的手掌猛地一攥。
脖颈骨节清澈的碎裂声响起,邹天脖颈折断,生机丧尽。
“嘭!”
曹圆满的手掌随意一挥,将邹天的尸体甩飞出去。
周遭众人视线凝固,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幕。
邹天,死了。
柏长野双腿一软,脚步踉跄地倒在地上。
赤阳宗宗主邹龙华之子,邹天,就这么简单地死在了曹圆满的手上了?
杀完邹天,曹圆满没有着急离开。
在众人灼灼的视线中,他缓缓走到悬崖边,静静饮酒,眼神毫无波澜,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曹圆满自知赤阳宗的人不会放过他,那他便在这里等着,等着赤阳宗的人!
曹圆满虽然是战王阁的人,但是曹圆满行事,从不以战王阁的意志为主导,他行事向来只代表自己。
“咻咻!”
远处有一群飞行妖兽呼啸而来。
妖兽身上,站着许多身穿黑甲的男子。
他们乃是赤阳宗的“赤阳军”。
领头的是一位白衣男子,剑眉星目,脸色冷厉。
赤阳宗副宗主,邹凌霄。
邹凌霄扫视在场人群,冷声道:“怎么回事?”
而后,邹凌霄的视线定格在邹天的尸体上,脸上顿时惊变,怒道:“谁?谁干的?”
柏长野低着头,浑身簌簌颤抖,不敢说话。
“我!”
远处悬崖边上,有人淡淡道。
众人只见曹圆满缓缓起身,将酒壶中的残酒一饮而尽,旋即转过身子,锋利的视线直撄邹凌霄而去。
“曹圆满?”
邹凌霄目光冷厉,喝令道:“赤阳军!将其拿下!”
“是!”
话音落下,虚空中那数不清的飞行妖兽便是朝着曹圆满俯冲过去。
这些人身上灵气绽放,皆是高阶化仙境强者。
“咻!”
陶芝蘅美眸微凝,身形一闪,出现在曹圆满的身前。
曹圆满于她有恩,况且,杀邹天也是她的意思。
何苍生也飞身而出,与曹圆满、陶芝蘅站在一起。
“陶芝蘅?何苍生?”
邹凌霄眼眸微眯,冷声道:“你们秋璃书院也要掺和其中?”
陶芝蘅冷声道:“邹天于主峰上偷袭我在先,我和曹圆满杀他在后,也算公平。你既然要找我们报仇,我陶芝蘅岂能坐以待毙?”
邹凌霄闻言,怒道:“既然如此,那你们都去死吧!”
“赤阳军!给我上!”
“杀!”
虚空中那无数飞行妖兽便汇聚磅礴气息,轰然朝着陶芝蘅和曹圆满砸杀过去。
就在此刻,一道清朗的声音于天穹中响彻而出:“邹天之死,实属他咎由自取!”
“死,也白死!”
话音落下,一道潇洒的白衣身影出现在了陶芝蘅和曹圆满的面前。
此人身段修长,锋利的黑眸仿佛拥有睥睨天地的神采,他的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股磅礴的霸道气息。
看到来人,陶芝蘅瞬间惊喜道:“爹!”
陶玄澈看向陶芝蘅,轻轻揉了揉后者的发丝,温声笑道:“芝蘅,辛苦你了。”
陶芝蘅摇摇头:“不辛苦。”
曹圆满目光微凝,沉声抱拳道:“陶家主,邹天是我杀的,我一人承担。”
陶玄澈笑着摇摇头:“你将我陶家都看成什么人了?这种事情我陶家若不出面,那还有何颜面在皇城立足?”
语声中,陶玄澈将曹圆满抱拳的手掌缓缓压了下去。
而后,陶玄澈看向邹凌霄,开门见山地道:“邹凌霄,你赤阳宗若是要开战,单凭你们这些人……”
陶玄澈微微摇头:“还不够看。”
邹凌霄森冷一笑,威胁道:“陶玄澈,你以为一个陶家,会是我赤阳宗的对手?”
“赤阳军!”
“给我拿下!”
邹凌霄当即下令,恐怖气息席卷而出。
“我看谁敢动!”
何苍生厉声喝道。
同时,秋璃书院的各位强者也尽皆飞身而出。
邹凌霄脸色阴沉:“何苍生?你果真要出手?不怕把秋璃书院给玩死?”
何苍生淡淡道:“芝蘅乃是书斋的弟子,我等岂能坐视不理?况且,邹天本就该死,死了也就死了吧!甚至,我都觉得让他死得太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