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盧府,書房內。
燭火跳動,一身常服的盧承慶看著信件眉頭緊鎖。
作為範陽盧氏如今最大的倚仗,盧承慶這些年在長安城一直如履薄冰。
為官做人皆是小心謹慎,縱然他出生範陽盧氏,也不例外。
因為在長安城,五姓七望的族人太多了!
世人知道五姓七望不假,但這天下卻不是隻有五姓七望。
結盟者有,算計者也有。
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隻是利益。
因此,盧承慶做任何事情都是小心謹慎,對待族中之人也是如此。
隻可惜,一腔好心喂了狗,齊州還是出事了!
盧承禮做事向來跋扈,他之前就有些擔心,因此族中之人他借機安排了不少,唯獨將盧承禮就在了範陽,看著祖業。
畢竟山東之地是士族門閥傳統的勢力範圍,就算是朝廷想要處置犯了錯的盧承禮,也得顧及一下後果才行。
隻是盧承慶千算萬算沒算到,盧承禮會莽到和蜀王李恪對著幹!
“你說說!他對付誰不好,對付蜀王?!”
心中氣急,看著信件的盧承慶終究是忍不住罵了一聲。
而一旁正在候著的盧諝聽到這聲怒罵,也是忍不住顫了顫。
“父親莫要生氣,四叔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也說不定。”
“陛下對諸位皇子多有寵愛,無論是三皇子李恪還是四皇子李泰,那是優渥無比!”
“因此,這不少皇子都是囂張跋扈!或許是蜀王也是如此,欺人太甚,才導致四叔這般作為。”
聽到兒子盧諝的分析,盧承慶卻是冷笑一聲。
“蜀王囂張跋扈?老夫也就是念在你看不到邸報,所以不會責罵你。”
“你真以為他蜀王有本事對付你四叔?”
“是陛下在對付!”
話音剛落,盧諝便是一驚。
“陛下?!陛下在齊州?”
看著一臉吃驚的盧諝,盧承慶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不僅僅是陛下,還有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