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夜色中閃著寒光的三棱尖刺從胸前冒了出來,吧嗒往下麵滴血。
戰鬥者序列本來有極強的危機意識,然而剛剛折騰了三個小時的他,正好處於身體最空虛的狀態,連感知力都遲鈍了。
不過覺醒者生存力比普通人強大得多,心髒雖被刺穿,一瞬間大量血液積滿胸腔,他還是保持著清醒意識,一肘便撞向身後那名穿風衣戴兜帽的人。
他的反肘一擊,卻被人用手心擋了下來,他能感覺到對方強大的力量和堅實的臂膀,戰鬥者,同階層。
死亡的恐懼讓他頭腦變得異常清醒,他問了句:“你是揚克想殺那個人?”
“是的。”洛城在他耳邊輕聲說。
“你刺殺治安隊官員,一定會被通緝。”
“誰知道呢?”洛城說道:“如果能把你和揚克聯係起來,他一定也縱容了揚克,那他就是我的下一個目標。”
三棱刺從他胸腔裏麵拔了出來,血頓時止不住的往外噴。
洛城沒給他最後彌留的機會,對這種間接施害者,他喜歡果斷了結。
鋒利爪刀劃過亞當斯.李的喉嚨。
他等了一會兒,用爪刀把他凝出的結晶體從眉骨挖了出來。
當他踏著仇人的血泊,走向小巷另一個方向時,亞當斯.李的身體已經停止了扭動,隻有局部肌肉還在抽搐。
桑鐸開車在巷子外麵等候,他拉開門跳上去,吉普電動機轟鳴,嗚地衝了出去。
“你把他幹了?”桑鐸問。
洛城對他用‘幹’這種形容男女關係的粗話感覺有趣。
“消耗太多的同序同階,連基本的危機感應都‘幹’沒了。”洛城也用這個字回答。
“城裏麵這些治安隊官員把太多精力放在了撈錢和幹人上,哪有什麽時間去修身館訓練,他們的會員通常都是擺設。”桑鐸嗬嗬笑道。
“我也得去修身館多練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