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卿因為這事,氣得牙根緊咬。
不管是旁係還是嫡係,但凡有新的賬房先生,都要來祖宅報備。
但二房家主卻為了貪墨布行生意的錢財,居然私下聘請。
她告訴薑末,得虧是及時出手,不然還真抓不住。
當時祖宅的下人趕去時,那賬房先生已經收拾細軟準備逃走了。
二房家主請來的賬房先生本是外聘,沒有收錄,麵對周家眾人和假賬目,索性全部坦白。
薑子夜吃著涼透的糕點,笑道:“二房的家主,被你撤了嗎?”
到這兒,周若卿徹底沉默。
良久後,她看著薑子夜搖頭,認真道:“才坐上這位置就要裁撤一位家主,更何況還有兩位族老支持他,不合適。”
然而,薑子夜卻沉默了。
這麽好的機會都不放手去做,下次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而且偽造假賬目,這可是要去蹲苦窯。
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周若卿仁慈了些。
二房想方設法要拉她下來,但她卻多次溫柔待之。
在他自己看來,咬住機會就絕對不放鬆,更何況,這是原則問題。
此時,周若卿心裏湧現出無數的問題。
二房的賬目是怎麽被找到的?
為什麽賬目會出現的這麽及時?
最關鍵的是,被二房家主藏得這麽深的賬房先生,又是如何暴露的?
她張張嘴,想問出來。但見薑子夜一臉懵懂的模樣,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到嘴邊的問題又咽了回去。
她轉而問道:“對了,那位老先生去何處了?”
月夜的清冷倒是因為聊些家常的緣故溫和幾分。
瞧著遠處的樹影婆娑,薑子夜吃著從後廚‘偷來’的自製冰沙,搖搖頭。
他真不知道老白去了什麽地方,那老家夥,感覺神秘莫測。
早些時候在牢裏聽他胡咧咧,什麽都像是假的。可真去二房把賬目偷出來的時候,又覺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