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胭脂店,薑子夜獨自到了布莊。
好死不死,正好遇見周家大房的人在這裏視察。
一抬頭,這才發現自己進了大房管轄的店鋪,想著要不要離開,結果又看見周家二房的馬車途經十字口。
薑子夜的臉癟成‘苦’字,腹誹道:
“小卡拉米,出門沒看黃曆,怎麽撞這麽多人?”
身體在招牌後麵縮了縮。
他低著頭,餘光時不時瞥向遠處的馬車,擔心被發現。
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兩方人都離開後,薑子夜才後腳鑽了進去。
寬闊的布莊閣樓,一樓是布匹,二樓是半成品,三樓是成品。
入門就見幾個容貌秀美,十指纖細的織娘正在眾目睽睽下施展,手法輕巧,手藝極高。
薑子夜僅僅是瞥了一眼,隨後花光所有錢,帶走一匹材質中規中矩的布匹。
然而——
剛走出門,迎麵一股清風撲麵來,帶著芬芳。
同時,還有不少的影子在地上錯**織。
烏泱泱的一片,薑子夜頓時脊背生寒,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抬頭看,臉色微變。
現場的氣氛忽然變得壓抑且凝重。
果然......
這群災孫子,怎麽還沒走?
他眼神一瞥,作死魚眼,心裏有幾分鬱悶。
“薑子夜?你在這裏做什麽。”
“你不是被禁足閣樓小築嗎!”
自己還沒開口,對麵就是當頭喝問,一下驚得店內所有人看過來。
場麵一度尷尬。
那人的話音還沒落下,緊接著,又是一道女聲從人群裏傳出:
“一文不名的贅婿,居然還有錢?看樣子,周若卿給你的寬待,讓人吃驚啊。”
“畢竟是自家養的狗,各位說話還是注意點,免得丟人。”有人戲謔道。
接二連三的戲謔和嘲諷如潮水般打來。
薑子夜內心波濤無度,如一葉孤舟,在其中漂泊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