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哄睡了小九兒，張錦程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很久沒有和家裏聯係，一開口就是要和家裏借錢，張錦程心裏多少有些忐忑。
但為了村民們的生計和未來，這個電話他非打不可。
電話裏，母親有些冷淡的聲音響起：“打電話有什麽事兒啊？”
張錦程聽到母親冷淡的語氣，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可電話已經打通，現在掛掉，著實不像話。
於是，他關切地問道：“媽，您跟我爸身體還好吧？”
張母哼了一聲，說道：“還沒氣死呢，挺好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掛電話了。”
聽到母親這樣說，張錦程心裏難受得緊，近乎哀求地對母親說：“媽，您別這樣，都這麽久了，還生我氣呢？”
張母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可不敢，我哪敢生張老師的氣呀。”
張錦程正欲開口求母親原諒，但聽電話那頭，隱約響起父親的聲音：“你說的什麽話？你不一直盼著孩子往家打電話嗎？這怎麽電話打來了，你還拿上勁兒了？不是你偷著買山貨的時候了？”
張錦程在父親的聲音裏，捕捉到了一絲異樣。
還未說什麽，張母在那邊不滿地對丈夫說：“閉嘴！顯你話多？怎麽哪都有你？”
張母話音剛落，就聽電話那頭一陣雜音和兩人拌嘴的聲音。
緊接著，張父的聲音響起：“錦程，我跟你說，你媽媽說什麽你別生氣。你了解你媽媽，脾氣不好。她有的時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聽到父親的聲音，張錦程問道：“爸，剛才我聽您說，買山貨，是怎麽回事兒？”
張父說道：“你媽媽聽你嶽父嶽母說，你們開了個網店，這不就注冊了個賬戶，跟人學網購，去你店鋪裏買山貨，還不讓我跟你說。後來又聽說你們弄了個什麽短視頻賬號，又學人家刷短視頻，給你們視頻點讚，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