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前幾天,餘苗苗給徐母打電話。
“阿姨,我是餘苗苗,我有件事想跟您說,您看什麽時候方便,我們見麵談。”
徐母冷冷地拒絕:“不用了,有事兒法庭上說吧,見麵就不必了!”
餘苗苗怕徐母掛電話,趕緊說道:“阿姨!我這有一本佳佳的日記,她的遺物。”
“你郵寄過來吧。”徐母繼續冷漠。
“不,我想親手把日記本交給您。”餘苗苗語氣堅定,執拗地說。
徐母沉默良久,似乎很糾結。
那是女兒留下來的日記,做母親的當然想拿回來。
可是,徐母現在看見紅星小學的人就煩,還沒有從痛失女兒的悲情中走出來。
徐佳佳的日記,牽引著徐母的心。
女兒在那個窮山溝,破學校,到底是怎麽過的?
為什麽當初收拾遺物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那個日記本?
難道,裏麵記錄著女兒什麽秘密嗎?
徐母的煩躁和抗拒,抵擋不住對女兒的思念,於是答應了餘苗苗。
就這樣,兩人約在了徐母住的賓館見麵。
餘苗苗敲開徐母房間的門,略顯拘謹地走進了客房裏。
徐父在收拾東西,看到餘苗苗進來,黑著臉也不打招呼,裝作沒看見一樣。
在徐父徐母的心裏,偏執的認為紅星小學的人都有罪。
如果紅星小學的人能及時將女兒送到醫院,它們的可愛女兒就會有活著的希望。
“坐吧,你說有佳佳的日記?”徐母打量著餘苗苗,冷聲問道。
餘苗苗點點頭,把徐佳佳的日記拿出來,雙手遞給徐母,非常謙和禮貌地說:“阿姨,這是佳佳的日記,從第一天到學校,一直到去世之前。”
徐母接過日記本,看到扉頁上畫的向日葵,淚水瞬間湧出。
徐父見狀,從陽台走了過來,坐在妻子身邊,跟妻子一起看女兒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