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了顧儒將一切和盤托出，最終讓顧夫人做出選擇的事情。
“過往不必再留念，顧家又何嚐不是你的執念所在呢...”
“你隻有這最後一世的機會，你的詛咒已被我消除，但到時候無論顧家興衰都將與你無關。”
周長生訓誡道，刻意點醒顧儒。
“是，晚輩今後隻願以顧衡的身份好好生活，積德行善，也算為顧家子孫積德行善。”
等顧衡再度抬頭，周長生的呻吟已經在原地消失。
顧儒看向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
眨眼間，周長生的身影已經回到房間中。
手掌翻轉，有一物，赫然從袖中飄飛到周長生手中。
周長生拿起這件東西仔細觀摩。
隻見他手心中安靜躺著一個縮小版的祭台。
模樣與精神病院地下一般無二，隻是尺寸完全變成了袖珍款。
還沒有周長生的巴掌大。
此時周長生的雙眼燦燦如曜日，雙目灼灼看向祭台中央。
在他的注視，祭台周圍被層層剝落。
無數灰塵化作飛灰，鑽入空中消失不見。
而在逐漸剝落之下，周長生手中的祭台到最後隻剩下一小截宛如根須一樣的東西。
此物安靜地躺在周長生掌心中。
看清楚手中的這一小截根須，周長生的雙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好奇的眼神。
他已得道，行走世間幾千年。
除了世間的唯一大道，人世間就不曾聽說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然而眼前這個東西就出現在周長生手中。
“究竟是何物，就連老朽都算不出他的來曆…”
周長生開始對手中的根須，越發好奇。
微微一指。
一道白光從這截根須中飄出。
身影緩緩在周長生麵前變得凝實。
等這道身影完全變得凝實，那模樣展露在周長生眼前，赫然正是十歲時顧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