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人陷害我,”項慈想到了琉璃山發號施令的樣子,“我即便不去報我的私仇,那些土著的性命也不應該喪失在這種地方。”
“你要去幫他們報仇?”月靈湖大驚失色,“你瘋了吧?我承認那些人的確很可憐,但對於他們來說,死亡未必不是一種好事,冤冤相報何時了,幹嘛做報仇這麽危險的事情呢?他們都發瘋了,我們幹嘛和發瘋的人計較呢,躲著他們就好了啊。”
“你總得拿出一點勇氣來吧!”
“勇氣?”月靈湖縮了縮脖子,“這麽可怕的嗎?我們一定要聊這麽可怕的話題嗎?”
“你小子,是油鹽不進啊。”
“我們還是躲在這裏吧,隻要我們躲得夠好,一定能苟到最後。”
項慈拒絕了他的好意,決心自己到聚集地打聽打聽,昨天琉璃山到底做了些什麽。
“喂!”項慈離開的時候,聽見月靈湖在叫他。
“你改變主意了?”項慈扭頭問他。
“不是,我是想問一下,你要不要我割一半帳篷給你?”月靈湖隻露出一顆腦袋。
“算了,你自己藏著吧。”項慈拒絕了他的好意。
一路上看見的人有越來越多的物件喪失,不斷有人的影子從自己的體內抓出心髒、大腦之類的東西扔掉。
有一些人在影子的魔爪下掙紮,有一些卻無動於衷,安然若素的樣子。
他們能影響到自己的影子做事情,但不能控製自己的影子做事情。
係統提示的試煉者死亡的消息越來越多了。
他們丟棄了很多東西,他們連自己的命都丟掉了。
項慈無意間看見了一號。
他已經和南洋商貿的經理混在了一起,他躺在地上,和那個胖經理一樣,隻剩下一個輪廓,裏麵空空如也。
他站在地上的影子已經成長成了一個貪婪的怪物,胖得像是一隻球,上麵長滿了大的嘴巴,沒有排泄孔,把見到的一切都吞進去,到死都舍不得放棄其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