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州街道燈火通明。
晚上遠比白天溫度更低,天上飄落著零星雪花,烏雲蔽月,冷風呼嘯。
南大街上汽車飛馳,忙碌了一天的人們行色匆匆,因為剛剛接到消息,暴雪將至,因此人們無不盼望早些回家。
在這之中,卻有一個裹著厚重黑色棉襖,背著個大行李包,戴著口罩和棉帽的男子正五步一回頭的向車站方向趕路。
此人正是導遊鄧肯大叔。
今天白天那倆家夥他可得罪不起,所以隻能表麵答應先穩住他們,自己好趁著夜色趕緊離開這座城市。
滴滴~
這時一輛出租車迎麵駛來,鄧肯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招手。
要知道在這種天氣出租車可太罕見,一旦上了車自己也算脫離了魔爪,以後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可當車停下,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青年後,差點讓鄧肯嚇尿過去。
“喲,鄧大叔這麽晚想去哪兒啊?”
蔡燁陽一邊示意司機師傅離開,一邊來到鄧肯身邊笑著問道。
好在自己早有準備,離開前買通了那棟破大樓的管理人員讓他幫忙盯梢,隻要鄧肯有離開跡象就要立刻給他來電話。
這不剛才管理員打來電話說鄧肯趁著夜色背著個大包離開了房間,於是他連忙打出租堵在前往車站的必經之路上。
蔡燁陽緩緩靠近,鄧肯腿腳發軟的往後退,“你你你……你別過來,我就是出去吃個宵夜……”
直到貼近牆壁退無可退,此時的他被嚇得都快哭出來了,可見下午蔡燁陽那一腳給他的震撼有多大。
“是嗎?吃宵夜需要坐車?”
蔡燁陽嘴角抿起一抹弧度,但在鄧肯眼裏,卻如同殺人不眨眼的鬼魅,令它脊背發涼。
“那個地方……比較遠……”
鄧肯說罷,抬頭同蔡燁陽目光相互對視。
在他看來,後者眼裏突兀湧現出一股陰寒的殺氣,嚇得他頓時癱坐在地上,因承受壓力不住而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