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痛苦地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對話這段時間比比皆是。
完全抓不住重點的對話讓蘇安身心疲憊,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怎麽長大的,你說他們沒文化吧。
他們還認字不是文盲,偶爾還能說出一些非常規的修飾詞。
但你要覺著他們受到過教育,那就等著被打臉吧!
蘇安本想結束這樣的對話,但是自己實在是內耗夠了。
他再次平穩情緒,克製自己不發脾氣地問:“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們是否已經走過了,就是錯過了第二庇護所?”
他一邊問,一邊用手比畫,生怕奎子再問他“什麽是錯過?”
好在這一次奎子聽懂了,不好意思地說:“啊……原來是這樣啊!”
蘇安見他明白了,於是鬆了一口氣期待地看著他,希望他能說點自己不知道的細節。
然而這樣的對視持續了接近一分鍾,奎子還是扣著腦袋和臉上的血痂,隻是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蘇安。
蘇安眼裏的期待被那愚蠢的目光消磨殆盡,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
“臥槽,你特麽倒是說啊!”
一聲怒吼嚇得奎子護住了腦袋,小雅也從地上蹦了起來。
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跪在了地上。
接著一臉迷茫地環顧四周,接著眼神變得更加迷茫……
蘇安看著眼前這倆二貨一時間毀滅世界的心思都有了。
這特麽哪是找倆奴隸啊,這特麽是找倆活爹啊!
他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罵得要多髒有多髒,如果這個世界會給違禁詞消音,那麽蘇安這一波就是用電報發了一篇論文。
小雅很委屈,跟她明明沒關係卻被迫挨訓,此時她看奎子的眼神都變得不對勁起來。
“你看他幹嘛?罵他就不是罵你了?幹活最少吃的最多,一會撒尿一會拉屎的。跑路都能趕著大姨媽一起來,你就不能憋著讓它晚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