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漆黑的破洞宣告著她去往祖地夢想的破裂。
那把手術剪子像是嘲笑她天真的夢想。
原來她的世界隻有爺爺和第一庇護所,漸漸地,爺爺告訴她的秘密越來越多,她開始向往。
向往的多了,那個地方就成了信仰。
一個獨屬於她的信仰。
“一個……沒有殺戮,沒有變異獸,安全……又美好的世界……被你……踢沒了!”
溫柔盯著小澤那張邪笑的臉,瞳孔縮成麥芒。
虛握的手跟隨她的頭顱一起緩緩落下。
一滴淚水突然滴落,“你,不知道!那對我有多重要……”
小澤因為殘了兩肢,所以行動不便。
但是他還是一點一點地向著溫柔挪動而去。
“你不知道,那對我有多麽重要!”
“你不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像嘶吼。
“你毀了它!”
溫柔猛然抬頭,用凶悍的目光射向兩米外的小澤。
“我!”
“要你死!”
話音未落,猶如火山噴發的溫柔像一發炮彈般地衝天而起。
等小澤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溫柔撲倒,眼睛裏還插著一根折斷的發簪。
這一次攻擊既突然又猛烈,小澤抓住溫柔的腿將她甩到牆上的時候,這一切已經完成。
溫柔也感受到了之前蘇安的痛苦。
肺部不再工作,眼前一片漆黑,渾身上下跟觸電一般酥麻,暫時還感覺不到疼痛。
這種痛苦隻有後背和頭部同時著地的時候才會出現。
如今她也嚐試到了這樣的滋味。
轟。
“吼!”
這一聲屍王怒吼夾雜著許多情緒。
可惜當事人溫柔沒辦法給予相應的回應。
小澤從地上坐起,嘴裏嗚咽著拔出已經斷掉的發簪。
對著牆角掙紮著的溫柔,怒吼連連。
最終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一把扯掉貼在胸口的姨媽巾,爬了起來向著溫柔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