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通訊中斷,車廂裏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能踏上這列車,就可以區別於最底層的平民,他們或許在聯邦裏政府工作,或者幹一些倒買倒賣的營生。
也許大家暫時是安全的,可是未來誰又說得清呢?
“喂?媽,家裏還好嗎……”
隨著第一個人撥通了通訊,其他人也如夢初醒一般撥通了自己在乎的人的號碼。
原本安靜的車廂再次喧鬧嘈雜起來,隻留下紅豔和子畫兩人默默對視。
他們聯絡不上師尊,隻有關鍵時刻啟用傳送符才能回到浮空島。
可是任務沒有完成,身為關門弟子,就這麽灰溜溜地回去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半晌過後,子畫終於開口。
“咱們……怎麽辦?”
紅豔想了想低下頭,歎息一聲:“唉,船到橋頭自然直吧,現在聯邦任何公告都沒發出,也許……是虛驚一場罷了!”
確實,如果整個北方全部淪陷,那麽聯邦再怎麽樣也會發布一條公告,或者派兵支援,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事件越發惡劣。
所以大家還對“這是一場誤會”而抱有僥幸。
即便是打電話的乘客,也沒有講出關於天災的事情,隻是聽到家人安好就轉移了話題。
就在大家沉浸在和家人的溫情之中的時候。
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吼一聲:“媽!媽你怎麽了?喂?媽!你別嚇我……媽!”
車廂裏全部扭頭看過去,一時間臉上的笑容全都僵住,那種不好的預感快速爬上心頭。
“兄弟……你媽在哪個州?”
驚叫男子眼睛瞪的渾圓,盯著已經恢複原樣的身份證喃喃地說道:“不對啊……我家在南方,荊州的……難道四麵八方都被滲透了?”
他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剛剛通訊裏母親隻是開了個門,接著聽到媽媽的驚叫,最後通訊被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