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瞳拖著行李進了酒店,不,與其說這裏是酒店,更不如說這是一間可以寄宿的酒館。
一樓大廳裏放置了幾張木質的桌子和長凳子,幾名穿著統一白色運動服,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好奇的向這邊張望。
最前麵的那個額頭上帶著黑色龍紋抹額的少年一隻手撐著臉,半是玩味的看著他。
“喂,新來的?”少年拿起麵前的酒杯,慢慢把玩著,似是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紀瞳走到他麵前坐下,順手拿走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烈酒的辛辣刺激了他的味蕾,暖身了的同時也令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他抹了抹嘴角的水漬點了點頭:“對,在下姓紀,單字一個瞳,據說是上麵二爺讓我來的,也不知哪裏得罪了他。”
說著,臉上故作一副不怠的神情,果不其然,這群人剛剛眼中還帶有一絲敵意,此刻聽他這麽說,立馬換上了同情之色。
抹額少年輕嘖一聲,頭也不抬的說道:“抱怨什麽,來這的不都是各家裏的棄子,心知肚明的事情有什麽可抱怨的。
有本事就拿實力證明給他們看,沒本事的……幹脆都死在這好了。”
他說完,站起身,雙手插兜頭也不回的上了樓,隻在原地留下了神情落寞的眾人。
……
次日淩晨,紀瞳就被急促的哨子聲吵醒。
他睜開眼先是一陣頭暈,隨後緩了緩才快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酒店的樓下是一塊空曠的廣場,他下來時大部分人都已經到齊了。
穿著迷彩服的長官見他慢騰騰的,瞪了他一眼拿著喇叭大聲喊道:“快點,動作慢點今早沒早飯。”
隊伍站好後,長官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喇叭:“我,是你們這一屆的長官,馬文成。
我的規矩,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考核共分為三輪,完成考核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天師,完不成的……就乖乖回去繼承家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