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當然有錯。”紀瞳撐起眼皮,右手在她開裂的肚子上方輕輕撫過。
他臉色平和,可說出的話來卻比冬日裏的寒雪還要冷上幾分,聽的她心裏直打顫。
“你為了報仇殺了他,這無可厚非。天道亦有情,頂多就是在你下去後多上一條罪責出來,待你贖了罪便可安安穩穩的投胎轉世,這有什麽不好?
可你錯就錯在不該動了歪心思,攛掇你娘他們去羅家樓下鬧事,妄圖毀了人家,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周采薇應該給過你教訓了吧?可你為什麽記吃不記打,還想著對其他人下手呢?”
還有一點他沒說,這孫小娟身上煞氣衝天,顯然害死的人不隻孫凱一個了。
便是再怎麽不幸,也不該將怨氣遷怒到旁人身上,平白害人性命。
“你……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孫小娟恢複了之前那副柔弱的模樣,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讓紀瞳饒她一命。
隻可惜,她找錯了人。
紀瞳輕輕一揮手,一個光罩出現在了她的周身,束縛住了她,讓她動也動不了。
孫小娟驚恐的睜大了眼,拍著那看不見的光罩:“你對我做了什麽?放我出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任憑她再怎麽求饒,紀瞳的眸子始終沒有掀起一絲波瀾,站起身來便離開了這裏。
……
警局裏。
紀瞳直接找到了負責孫凱案件的警官,將事情經過和他說了一遍,略過了他已經找到了孫小娟的事實,隻說這是他自己的猜想。
正常情況下,警方一旦核實了孫凱家裏的情況就能夠推斷出他說的是正確的,然而咱們江城的警方就不按常理出牌。
鄭警官聽了他這些話,一張長滿絡腮胡子的臉黑了黑,還是嘴硬道:“我們做過調查,孫凱帶著老娘和媳婦兒搬到江城兩年,人際交往簡單,且被害之前剛剛與嫌疑人發生過衝突,結果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