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了側頭,發現身旁的人早已經昏睡了過去。
“故事講到這裏也就結束了。”台上,杜建義終於放下了手裏的稿子,嘴角卻勾出一抹嘲諷的笑來:“接下來,好戲開始了。”
紀瞳的心中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怎麽都發不出來聲音。
前排坐著的那些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桌子上,他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最終歸於黑暗。
……
“這……這是哪兒?”
“哎呀我的媽,這地上……怎麽全都是骸骨?”說話的那個人尖叫一聲,話到嘴裏都嚇的劈了個叉。
紀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尖叫,嚇得他一個激靈,立刻清醒了過來。
入目的便是一片片紅,身下白骨森森,不遠處那一道道身影依舊筆直的坐在那裏,隻不過相較於上次而言,他們已經化成了枯骨。
紀瞳忽然覺得牙根有點兒癢,舌尖頂了頂嘴角,隨即坐起身來。
這地方他熟啊,兩天前他才從這地方跑出來,出去溜達了一圈就又回來了。
他打量著周圍,發現陸陸續續有人清醒過來,隨即露出了土撥鼠式尖叫。
“還天師呢,一群酒囊飯袋。”
雲開霧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了過來,坐在他的身邊輕蔑的笑了笑。隨後繼續說道:“真沒想到杜建義居然是陰師盟的人。”
紀瞳沒有第一時間接話,過了一會兒才突然說了一句:“也不見得,不過我們能來這裏應該是他的手筆。”
想必是他們喝的那杯水出了問題,先是提前在水裏下了迷藥,再用演講來拖延時間,讓他們在聽得口渴之際喝下那水。
這算計雖說有點上不得台麵,但不得不承認是真的管用。
不行,他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紀瞳的眸光閃了閃,忽而朗聲喊道:“杜局長,既然來都來了,何不痛痛快快地現身一見,大家將話都扯明了,說好讓我們也死得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