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支吾吾的道:“我听说了。”
“你这次要去南岭打仗……”
刘浅浅说到这。
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绝美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红霞。
她扭过头。
背对着李寅。
似乎不想让他看到。
如此羞怯的自己。
而听到这话。
李寅这才明白。
为什么。
这女人今天要逮着自己不放。
原来是舍不得他走。
想到这。
李寅心里一暖。
同时也觉得有些愧疚。
毕竟后者千里迢迢一路。
从鹿溪跟他到帝都。
本就是因他才来的。
可如今。
他一声不吭就要走。
设身处地的想想。
李寅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便笑着走上前。
柔声安抚道:“没办法。”
“父皇降旨。”
“所有皇子都得去。”
“我不去不行。”
“别闹了。”
“咱们回宫吧。”
“谁跟你闹了!”
“你这个榆木脑袋!”
“你以为姑奶奶是舍不得你走吗?”
“你去哪干什么。”
“我根本不关心!”
刘浅浅蹭的一声转过身。
话音急促而又带着些许斥责。
李寅听闻。
不禁愣在了原地。
他试探道:“那……你是怪我没有带你去?”
“还是怪我没跟你说?”
面对这些问题。
刘浅浅却摇了摇头。
她怅然道:“我知道。”
“南岭出了大事。”
“我一个女人家。”
“去那里不过是添乱。”
“我只是觉得那破地方。”
“危机重重的。”
“蛮人又残暴还喜欢剥皮……”
刘浅浅掰着手指头。
跟李寅一一说着南岭的危险。
在她一通添油加醋的形容下。
南岭简直成了人间炼狱。
李寅看着刘浅浅。
在自己面前。
不断地用。
浮夸而又拙劣的描述及手势。
跟他讲南岭是多么多么的险恶。
蛮人又是多么多么的残暴。
李寅没有害怕。
反而笑了。
他这时只觉得。
这女人。
宁可费劲口水。
把南岭说成阴曹地府。
也不肯坦率地表明。
自己担心他的安危。
这模样。
到着实有几分可爱。
李寅心里一暖调笑道:“拉倒吧。”
“你不就是担心我去南岭会有危险吗?”
“直说是会怎样啊?”
“呦呦呦。”
“没想到艳冠大梁朝无人不知的刘大小姐。”
“哦对。”
“是完美无暇的天女。”
“大梁的四大绝色……”
刘浅浅羞恼至极。
被李寅逗得满脸通红。
只见她一把扑了过来。
然而用力过猛。
李寅竟是一时没注意。
被她推倒在了地上。
她骑在李寅的胸前。
一对纤纤玉手紧紧地捂着了李寅的嘴。
羞愤交加道:“李寅啊李寅!”
“你怎么就这么可恨呢?”
“姑奶奶担心你是错的?”
她说完。
竟然直接伸手往李寅的怀里摸。
“我靠你干嘛?”
“刘浅浅我警告你!”
“大庭广众的你可别乱来!”
刘浅浅一听这话。
差点气昏过去。
于是她再度捂住了李寅的嘴。
而后从后者的怀里掏出方才的药瓶。
对着李寅晃了晃。
随即恶狠狠的道:“李寅你这个混蛋!”
“再气姑奶奶。”
“我就把这个药瓶倒到你嘴里!”
“你了解了吗?”
李寅这时候哪敢说半个不字。
刘浅浅明显是急眼了。
被李寅调侃而又戳破真实目的。
她心里的羞恼。
已累积到了一个无可附加的地步。
李寅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霉头。
连忙点了点头。
看到这。
刘浅浅这才把手拿开。
气呼呼的道:“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
“你这家伙这么可恶呢?”
“真是气死我了。”
看她气的脸红脖子粗。
李寅虽然很想笑。
但眼下。
他还是忍住了笑意道:“放心吧。”
“我不会有事的。”
“朝廷那么多军队保护我。”
“谁有这个本事。”
“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伤我?”
“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李寅打着包票。
那模样自信至极。
而刘浅浅听闻。
却只是不屑的笑了笑。
而后深吸了一口气。
对他认真道:“李寅。”
“我不想让你去。”
“其实和蛮人没关系。”
刘浅浅说这话的时候。
显得有些为难。
看得出来。
她知道些什么。
李寅见状忙问原因。
而后者。
则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听爹爹跟我讲过。”
“传说南岭群山里住着一个魔头。”
“二十年前。”
“他在大梁地界修习邪功。”
“因为杀人太多。”
“被众多江湖门派联合追杀。”
“直逼到南岭十万大山。”
“才有所停歇。”
这话一出。
李寅愣住了。
他可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
即便当年游历天下。
哪怕是亲自去过南岭。
也没听过这种奇闻怪事。
而刘浅浅则是看出了他的疑惑。
缓声道:“这事情知道的人很少。”
“在世上流传的版本是。”
“他被众多门派围杀死在了陷空山。”
听到这。
李寅当时就反应过来了。
惊叹道:“你……你说的莫非是?”
“血魔?”
“没错正是他。”
“他根本就没死!”
刘浅浅点了点头。
话音十分凝重。
在二十年前。
大梁地境来了个异域客。
生的一头红发。
一看就知道是异族。
但对于此人的来历。
却根本没人知晓。
起初。
此人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武者。
在江湖上接一些暗杀的悬赏。
独来独往。
神秘之极。
但这平静的日子。
却根本没过几天。
很快江湖上一则爆炸性的新闻传出。
坐落于大梁中部的名门大派。
南山派。
一夜之间灭派。
宗门弟子无一幸免。
尽皆被人诛杀。
起初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怀疑。
包括大梁的其他江湖势力。
也觉得这件事。
不过只是最普通的恩怨罢了。
但很快。
事情就变的越来越扑朔迷离。
南山派只是一个引子。
到后来。
大梁东部的霜雪派。
南部的五雷寺。
西方的落尘谷。
接连遭到毒手。
一夜之间门派弟子被人诛杀殆尽。
而让人们感到恐慌的。
却并不是这些大派接连被灭。
真正让他们感觉头皮发麻的是。
行凶之人的手法。
竟与当初的南山派如出一辙。
这消息一出。
很快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说法。
悄然诞生在了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