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隐龙道正中。
打量着这座坚不可摧的“哨卡”。
笑道:
“我就说魏国治安军。”
“怎么会乖乖的听刘致远话。”
“原来他不答应。”
“那帮人是真没法从这里过啊!”
“哈哈。”
说到这。
李寅指了指这座关隘。
对秦川张天二人笑道:
“瞧见没。”
“刘致远多贴心。”
“都给咱建好城关了。”
李寅心情大好。
眼下这座哨卡。
已然不能称之为平平无奇。
简直就是一座不亚于沙城的雄关!
李寅站在关隘门口。
指着城楼笑道:
“不必在封路了!”
“此关即日起便叫隐龙关!”
于是乎。
隐龙道也不必在封堵了。
李寅回去后。
便命令杨宇飞。
将边军大营向西挪五里。
位置正好处于隐龙关及沙城正中。
而守备部队。
也被拆成了两支。
在沙城及隐龙关巡防。
同时李寅还命令杨宇飞。
征集民夫。
加固沙城的防御。
要跟隐龙关一样。
也挖一条“护城河”出来。
沙城的防御。
说实话。
让李寅十分不满。
好家伙。
当年武皇帝设立的关隘。
搞了半天还不如刘致远干的漂亮。
沙城的城墙。
到现在还是夯土垒起来的。
比起隐龙关的石质城墙。
差了不止分毫。
就这种城防。
也难怪魏文帝瞧不上眼。
太寒酸了。
李寅打算。
先这么着。
等他回去。
边跟梁皇请旨。
加固边防。
不仅仅是沙城的关隘。
就连南岭。
北原。
三地的边防。
一个也不能落下。
而接下来。
刘致远也如他所想的那般。
供出了一份极其详细的名单。
李寅此刻。
正在杨府正厅里坐着。
皱着眉头翻看着手里的名单。
好家伙。
满满一页纸。
竟有几百名军官。
边军里面一共才多少军官?
刘致远的人竟然占了一大半。
看到这。
李寅不禁又看了一眼杨宇飞。
愤怒的将手里的名单。
摔在地上道:
“杨将军!”
“本太子问你。”
“你在沙城任帅几年了?”
“这些人可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怎能被刘致远。”
“一股脑的拉拢过去?”
“你...你在沙城到底干什么吃的?”
面对李寅的震怒。
杨宇飞吓得瑟瑟发抖。
面带苦涩跪地道:
“殿下。”
“说来惭愧!”
“刘致远那厮。”
“借着隐龙道之利。”
“将边军士兵将官的饷银。”
“扣的死死地。”
“有些军官即便不想与他同流合污。”
“但无奈...”
杨宇飞面露难堪之色。
声音也越来越小。
李寅见此叹了口气。
而张天秦川二人。
却在这时。
站了出来为杨宇飞说话。
只见他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对李寅道:
“殿下!”
“将军他说的没错!”
“若不是刘致远那老狗!”
“克扣军饷。”
“士兵们岂会听他的?”
“还请殿下明察!”
听闻此言。
李寅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两人说的可不是嘛。
刘致远开设隐龙道。
看似对沙城没什么影响。
但实际上。
隐龙道凭借更少的关税。
直接抢了沙城的生意。
而关税的缩减。
恰好又与边防军的饷银。
息息相关。
也就是说。
刘致远控制了隐龙道。
便等同于控制了边军的饷银。
此刻。
在李寅思索这些时。
杨宇飞也捡起了地上的名单。
看了半天。
面露惊容。
“这...这些人!”
“怎么可能是刘致远的人?”
“殿下!”
“他们可都是朝廷的忠臣啊!”
“这个赵虎。”
“昨晚可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杨宇飞颤颤巍巍的看着手里的名单。
一脸的震惊。
李寅一听这话。
顿时犯了难。
合着。
刘致远提供的这些人名。
与眼下的现状相结合。
根本没法起到肃清的作用。
反而会错杀良臣。
引得士兵寒心。
可刘致远的同党也不能不除。
他回京不可能只带他一人跟皇上复命。
梁皇也不是傻子。
刘致远没同党。
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
更何况梁皇。
想到这茬。
李寅叹了口气。
可随即。
眼睛咕噜一转。
来了主意。
只见李寅一把夺过杨宇飞手中的名单。
随后将其撕成碎片道:
“既然如此。”
“那就来个钓鱼执法吧!”
“哈?”
“钓鱼执法?”
这话一出。
众人一头雾水。
不知道李寅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后者可没过多解释。
只是让杨宇飞将刘致远。
送回衙门。
同时命张天秦川二人。
在军营里放出消息。
刘致远如果供出同党。
可免去一死。
于是乎。
这两天。
消息在整个沙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无数百姓军丁。
无不在谈论刘致远是否会选择。
供出同党来谋求一条生路。
众人对此。
给出的答案。
惊人的一致。
傻子都会选择供出同党。
毕竟谁会想着死呢?
这个答案。
对于那些涉事颇深的刘派军官而言。
无异于灭顶之灾。
而对于那些。
被迫牵连进去的军官。
则是满腔怨火。
哀叹刘致远混蛋。
东窗事发。
还得带上自己。
一时间。
这事弄得沙城人心惶惶。
而最紧张的。
莫过于军营里的牙门偏将。
吴中庸了。
“瞧瞧!”
“都是刘致远那个蠢货干的好事!”
此刻。
营房里。
三十多位军官。
席地而坐。
连连哀叹。
吴中庸站在最前方。
愤怒的将手中茶杯。
捏的粉碎。
可在愤怒之中。
面色却白的吓人。
脑门上。
尽是细密的冷汗。
“咱们跟刘致远干了那么多事!”
“眼下要是那混蛋。”
“把咱供出来。”
“那不是全完了吗?”
只见一名偏将。
此刻站了出来。
看向吴中庸。
焦虑的说着。
这话一出。
营中又是一阵哀叹。
“哪能怎么办?”
“死还是供出咱们!”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他妈了个巴子的!”
“老子在他手里没分到多少银子不说!”
“临到头了!”
“这王八蛋还要拉老子下水!”
“真他娘的晦气!”
吴中庸没好气的答道。
说着嘭的一声。
将面前的茶几。
锤的粉碎。
见这一幕。
一名小将走上前。
怯怯的劝道:
“将军。”
“不如...咱们想个法子?”
“我看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