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眼下擺在麵前的問題,但是總是需要未雨綢繆的。
順著河道一路向前,陳文的心中也變得逐漸有些低落。
一直到了一個山腳下,陳文這才懷著沉重的心情下車。
他沒有帶什麽東西,但是按照傳統,一些祭拜用的蠟燭還是買了的。
逍遙子的墓碑倒也比較好找,陳文順著一條幽靜的小路一路向前。
大概是長時間沒有什麽人祭拜,這條路已經變得雜草叢生,陳文用炁小心翼翼的將周遭的雜草全部都清理幹淨。
一直到了逍遙子墓碑跟前,陳文的情緒在這一秒鍾才徹底的崩潰。
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甚至還記不住事情的時候就出車禍死了,小時候自己借住在舅舅家裏。
十七歲那年,陳文高中還沒有畢業,北境戰事發生,自己就一路北上保家衛國去了。
這麽多年,戰友是戰友,朋友是朋友,唯一的家人,恐怕也就隻有逍遙子一個人了。
“師傅,不孝徒弟,回來了。”
陳文跪在地上,表情非常深邃。
這麽多年,不是他不孝順沒有回來,當初師傅過世的時候,他就想要回來了。
隻是在此之前,自己和逍遙子有過約定,下山之後,不能再上山。
所以這麽多年,自從他和張波濤下山之後,就隻有張波濤曾經回去過幾次。
許久,陳文這才收攏好低落的情緒,坐在雜草堆裏麵,默默的和師傅講述著這麽多年發生的故事。
思緒漸漸飄回到四五年前,青澀的陳文和張波濤即將下山。
逍遙子的房間之中,陳文坐在前者的**喝茶。
“師傅,這次下山打仗,把蠻子趕走之後,我就立馬回來看你!”
彼時的陳文眼神之中意氣風發,比起現在,大概是少了一份成熟穩重。
“小文,你既學了一身好本事,下山之後該當建功立業,怎麽還有心情關心我這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