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厘苦笑,“你不願說我也理解,我相信你。”
沈玄燁愧疚的看著皇厘,撓了撓頭,“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相信我的。”
“爹,你怎麽樣了!”
這發現動靜的劉掌櫃妻兒突然從門外跑來。
劉掌櫃的妻子確很平靜,她麵無表情,看了看皇厘有了看沈玄燁。
一個孩子趴在劉掌櫃的身上哭,他的妻子手上還抱著一個孩子,看上去還未過繈褓之年。
劉掌櫃的妻子頓了一下,突然走到劉掌櫃的身旁,把孩子放在地下,她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上。
清瘦的身軀單薄寂寥,她雙眸緊閉著,眉目擰成一團,一聲不吭,似乎在忍著疼痛。
皇厘歎了口氣,“我會照顧好你們一家子的。”
劉掌櫃的妻子抬頭,看向沈玄燁,眼裏都是憤怒,“是他!就是他害死我丈夫!”她指著沈玄燁,手還不停顫抖。
皇厘此刻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自然是相信沈玄燁的,隻是,每個人都在指對著他。
皇厘隻能先退一步,待時間合適,她自會還沈玄燁清白。
皇厘冷冷的看向沈玄燁,“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沈玄燁沉默片刻,望了望一眼皇厘,他知道此刻他說再多也無益。
信你的人都會無條件信任你,不信你的人,你說再多,也隻是想小醜般動著。
“劉掌櫃夫人,我覺得你們是不是對這件事有什麽誤會?”
劉掌櫃夫人聽到皇厘說著這話,她更加惱怒,“皇厘,我丈夫那麽信任你,還把留下來幾千斤的糧食留給你們,你怎麽還可以站在殺我丈夫人一麵呢?”
“淩誠說的沒錯,你就是……”
劉掌櫃夫人發現自己說漏嘴了,連忙停住,她擦著眼淚,站了起來,臉上的悲傷都沒有了。
皇厘冷笑,說:“躲在後台的人出來見見吧,你也就別為難人家妻兒了。”她說著這話,故意拖長了音調,語氣促狹之極,充滿了冷嘲熱諷。
淩誠慢悠悠的從櫃台後的房間走了出來,此刻的他滿臉鄙夷,“皇厘,今天不回有任何人來幫你了,你看看,給我跪下的人現在就躺在這地下呢。”
皇厘看著淩誠那一臉嬌氣樣,看他得瑟的,我得下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皇厘撇了一眼沈玄燁,眼神中略帶暗示。沈玄燁好像也懂了一些東西,微微點頭。
皇厘嘴角勾出一抹壞笑,“她們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哦?表演?我倒是很……”
還沒等淩誠說完話,他救已經被房梁上的柱子給打到了,他疼的大聲喊著,“皇天香,你今天算是惹到我了。”
皇厘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不止笑容輕眼神裏都像裹著刀子,語氣更是絲毫不善,“怎麽?當初就允許你欺負劉掌櫃,不許我欺負你?”
“況且,你還殺人了,你看那畫資還能保你不?”
淩誠聽到這,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就那畫資?他還想保我,我保他吧。”
淩誠說著狂妄的笑了。
“哦?是嗎?你看誰來了?”皇厘說著,轉頭看向此刻走進來的畫資。
畫資表情柔和,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隻是今天的他話中帶刺,“淩誠,你是不是覺你做的那些事都沒人知道?”
淩誠看著畫資,他手抖動,害怕的看著他,“我……我不知道。”
“笑話,不知道,我看你是知法犯法,來人,把他交給官府的人。”
淩誠罵罵咧咧的,他看著畫資都不護著自己了,臉色極其難看。
嘴裏罵著難聽的話,“你不要以為皇天香女帝寵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你不過就是她的玩物罷了,你以為你是誰。”
畫資聽著淩誠說的這些話,他臉色更加隱藏,但他還是忍住,表情故作鎮定,“我管不好我的下人,還請你們多多見諒,還有,劉掌櫃妻兒我都會好好照顧的。”
皇厘眉心皺的更厲害,心底泛出一絲心疼,唇瓣用力地抿了抿,許久才說道:“你還是和當年一樣,一點都沒變。”
畫資陽光般燦爛笑容的臉龐上,有著一雙明亮而清澈的眼睛,露出溫和的笑意,顯得平易近人,令人心中頓生三分好感。
他隻是笑著走了。
許久,也連淩誠的苦哀聲也不見了。
皇厘地下身,撇了一眼劉掌櫃的夫人,可劉掌櫃的夫人確緊緊的抱住她那一兩歲的孩子,生怕皇厘傷害她的孩子。
嘴裏也是說著一些悔恨的話,“你們都知道了吧,我也不想說什麽了,隻求你們保護好我的孩子。”
她停頓了一下,眼神膽怯,但又繼續說:“還有這個兩歲多多寶寶。”
皇厘冷言,“你要讓我替你說?”此刻她她言語多了一絲不耐,她此時最厭出軌人了。
何況,這劉掌櫃的夫人還騙了劉掌櫃,可憐了劉掌櫃到死了還要護著那個殺掉自己人都孩子,他泉下有知,會不會覺得很痛心?
皇厘直勾勾的盯著劉掌櫃夫人。
劉掌櫃夫人石化般愣在原地。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要再看那隻眼睛,卻像被篡奪了心神。
怎麽也無法移開視線,隻得小心翼翼將呼吸壓在胸腔,生怕驚擾到對方,她好久才吞吞吐吐的說到,“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去勾搭那淩誠的。”
劉掌櫃夫人的孩子聽到這,她非常氣憤,白了一眼她自己的母親,然後唾棄的說,“你不是我媽媽,我沒有媽媽了。”
劉掌櫃夫人看到這,她非常痛心,當初就不應該喜歡刺激,現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夫走孩恨,她真的怨啊。
她擦了擦眼淚,緩慢的把懷裏的孩子放在一旁,走到她年過7歲的孩子身邊,她的目光深深。
略帶薄繭的指尖溫柔地撫過女孩眼角的淚水,低聲哄著,“籽粒啊,你以後要好好的過,照顧好你的弟弟,知道嗎?”
劉籽粒非常反抗的的躲開了她母親的手,嫌棄的看著她。
可她確沒有絲毫生氣,臉上都是淚水,她摸了摸劉籽粒的頭,然後向一旁的柱子給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