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诡派的幕后人(肉瘤)过于贪婪和实力,它也不会被当成趁手的刀使!
惊悚意识为了杀死钱大哥足足忍受了数百年,如今总算能如愿以偿了。
至于在外面那不听话的小朋友,等钱大哥死后,自然有的是办法!
一阵腥风血雨,惊悚意识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挑衅与嘲讽。
钱大哥和封奇紧紧盯着它,眸子中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毫不示弱。
弹指间,三者身形交错,若有若无的力量扭曲了周围的空间。寒风呼啸,幽暗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场景。
停滞的时间在三者的对决中似乎不存在,只有无尽的激战,惨烈的厮杀。惊悚意识的招数变幻莫测,诡异而狡猾,仿佛来自九幽之地的魔鬼。
强烈的能量波动在他们每一次碰撞中爆发,惨白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惊悚意识的身体在变幻之间化作一团黑烟,似乎消失无踪;而两人则以飞快的速度穿行于虚实之间,隐没在黑暗中。
“咔嚓!”
两道影子同时倒飞出去,周边的场景如同破碎的镜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时间……?”
惊悚意识摸了摸自己指尖残留隐晦的法则,“逆转时间?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藏的可真深啊。”
它一脚踏着法则将钱大哥的手腕的碾碎。
“时间法则,想回到过去吗?”
它嘲笑到,“回到过去,你能改变什么,嗯?”
“蜉蝣撼大树,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封奇突然开口,对着惊悚意识,“你在,恐惧。”
惊悚意识心下一惊,居然没有死!
而此刻,无数的力量重新汇聚在钱大哥的身上,源源不断的诡气如同巨大的漩涡,光光点点重塑着钱大哥重创的身躯。
不好!
惊悚意识想要打断,但为时已晚,封奇也死死握着它的手臂。
“自爆,见过吗?”
惊悚意识眉头一跳,下一秒,虚空包裹着他们两个,而封奇的身体也遍布诡异的、鲜红的纹路。
他银色的瞳孔未曾退缩分毫。
“疯了?!”
惊悚意识挣扎的摆脱封奇的束缚,“你就算自爆也杀不死我,无非是为它争取半分钟的时间!”
但封奇无动于衷。
而虚空外,钱崽小心翼翼的贴近钱大哥,肉乎乎的爪子握着它被碾压过的大拇指。
“回到过去哥哥不是一无所有了吗?”
他甚至没有怀疑钱大哥能不能做到,更不懂其中的艰辛和不可能性。
钱大哥眺望远方,恶狠狠的哼出一个音,“谁让你们把力量都给我的?万一失败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你们知不知道?!”
“……”钱崽呆呆的看着它,顿时眼前模糊,“哥、哥,你好凶……呜呜呜!”
钱大哥一哽,僵硬的抽出一只手想安抚他,但钱崽已经搂住了它的脖子,抽泣。
“那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忘记我们?”
如果回到过去,它还会记得他们吗?
就连钱大哥也没法保证。
钱崽把手塞进它的嘴里,“你干什么?!”
钱大哥握着他的小手,咬牙切齿,“你走!”
钱崽焦急的扒拉它的脸,“不走,哥哥吃!哥哥快吃!”
“哥哥把我吃掉,肯定可以打得过它!”
“不需要!”
冷漠的嗓音如同浇了一盆冷水,让钱崽号啕大哭。
“哥哥你坏!明明爸爸妈妈,二哥哥你都吃,明明哥哥打不过人家,还逞强!”
“可是大家都死了,我也想帮哥哥!”
“哥哥你压根没有把握,奇、奇奇也没有了……”
“这样哥哥回不到过去,哥哥不是什么也没有了,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吗?”
钱崽抱着它脖子,躯体散发出点点白光,逐渐化作小光团,“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但是我真的真的好开心啊!”
“你干什么?!怎么会这样!”
钱大哥疯狂的想维持住钱崽破散的身躯,却是徒劳。
“哥哥吃掉我,一定、一定要……”
回到过去。
……
雨水淅淅沥沥,划过脸颊。
钱大哥的双手死死捧着那团光,混蛋……
它突然发觉,自己的这一生似乎都在失去着什么。
无论它怎么努力。
它已经无路可退了。
“回到过去……”
它做的到吗?
惊悚意识从虚空出现,看着它颓废的身影,就算钱大哥恢复了又怎么样?
它照样镇压,大不了再来几百年的战争。
何况人界意识已散,两界合并。
“真是可怜。”
惊悚意识无情的开口,“现在就送你上——”
突然,钱大哥抬起头,眼神无比恐怖又平静。
但气息却在这一刻完全变了,超越惊悚规则和诡神的力量在此时绝对的碾压了惊悚意识。
“确实很可怜。”
钱大哥双唇嗡动,似乎说了什么。
惊悚意识瞪大眼睛。
“无罪,释放?!!”
惊悚世界四大至邪至凶之末,无罪释放!
“你怎么敢?!我是天道!我才是世界的主宰,你怎么可能流放我?!”
无数诡异的枷锁浮现,强横霸道的将狼狈逃窜的惊悚意识重重封锁。
如果钱大哥没有超越顶尖诡神的力量,那么它确实做不到。
无罪释放从来不是随机出现的,而是能被任何诡异所掌控的。
但它不是所以诡异都会的。
“不要——”
“啊!!!”
虚空再次平静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
钱大哥缓缓走到空间长河,它的手上还死死握着那把空间锁。
它将空间锁放入兜里,然后将这些年终于收齐的惊悚序言撒光辉一般金灿灿的散落黑暗无际的空间长河里。
同时动用最后一个天赋,逆转时间。
它期待的看着黑暗。
但遗憾的是,足足过了半刻钟,里面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仿佛石沉大海。
就连曾经发觉惊悚序言与时间法则相撞能更改时间在事实面前也是虚假的……
它无力的垂下手臂,双膝跪地,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泪眼婆娑。
这么多年了……
到头来,它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
什么都没有了。
太可笑了。
它站起身,最后绝望的投入了这无尽的深渊之中,与黑暗相拥。
……
……
“钱哥,钱哥,别睡了,要上课了,咱要开始上早自习了!”
“哎呦喂,高考还剩两个月了,你怎么睡的下去的,还睡的这么香!”
“真是嘎嘎废了是吧?”
赵攰拼命摇了摇同桌钱叙的胳膊,再次开口,“对了,下午放学咱一块去学校后山一趟呗~”
钱叙不耐烦的推开他,“你们约会别叫我!”
然后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哈哈,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赵攰挠了挠后脑勺,“咋啦?是睡迷糊了?”
冷酷的钱叙撑着脑袋,“好像做了个噩梦。”
似乎还忘记了什么。
“对了,你弟弟问你下午一块去食堂吃饭不?”
“哪个?”
“嗯?”赵攰顿了顿,回过味,“你不就钱纪一个弟弟吗?”
就连钱叙都愣了愣神,是哦,嗯?是吗?
他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怎么了?该不会真睡出毛病了吧?!”
赵攰拽着钱叙的手往外,“走走走,咱去医务室跑一趟,反正等一会也是听不懂的English。”
钱叙:“……无不无聊你。”
两人回到座位,但钱叙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反而思绪变得更加混乱。
他起身拿着英语书出了教室。
赵攰叫他,他也只是说一个人外面透透气。
他觉得内心有点说不出的烦燥,黑色的瞳孔失神地望着天边的朝霞。
直到一道小小的力量拉扯他的衣服,温暖的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