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心月其实对赵朗将妖兽送到她那里去并没有多在意。
虽然当时拒绝了赵朗,可是在青丘心月的心中,还是希望可以附属在赵朗之下的,相比起云天宗,赵朗给出的条件实在太好了。
虽然不能明着答应他,但是合理地释放善意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那群妖兽在妖神门还是看顾得很好,往后不管是作为守宗的灵兽还是战斗的妖宠都可以得心应手。
妖神门以妖为神,但并不说明他们不能认同妖兽成为修士的辅助。
能为神的妖,至少也得是有智慧,成人型的,而不是还保持着兽类外形的野兽。
“其实我本以为今日你不会来。”
青丘心月笑着说道,她可是听说了赵朗要拉拢其他宗门,结果失败的事。
虽然很多宗门已经同意了,但是在云天宗覆灭了一个小宗门后,其他宗门便都拒绝,连赵家招揽的意图也偃旗息鼓。
青丘心月本以为赵朗是放弃了,再来万仙大会便完全是丢脸了,结果没有想到赵朗还是来了。
赵朗看着远处的人群,还有正在与各方宗门领事谈笑的云天宗长老们笑道:
“不来的话,如何能向青州修行界宣告我天材门正式建立,又如何让云天宗知晓其他宗门早已经弃他而去!”
青丘心月有些惊讶,赵朗不是已经失败了吗?怎么还这么自信?
“那不管你能否办成自己的事,你今日都将会有一番苦战,可否能全身而退啊?”
青丘心月有些担心了。
赵朗笑而不语,他敢来那就没有担心自己不能离开的。
在赵朗与青丘心月交谈的时候,其他修士都开始渐渐入场。
“北离剑派戚掌门驾到,携弟子三人!”
“青芒山独孤掌门驾到,携弟子七人!”
云天宗的弟子相继开始唱名,无数修士纷纷侧目。
介绍的几人皆是在青州除云天宗之外实力最强的,北离剑派的戚掌门与青芒山的独孤掌门都是元婴期的大能,此次亲自出山前来参加万仙大会,让不少人都十分惊异。
所有人,包括云天宗都以为他们会让金丹长老代为参与,身为元婴大能,现在大多数都是在宗门洞府之内闭关,轻易很难再在红尘走动。
沾染红尘越多,便越容易受到七罪五毒的蛊惑,一旦心境不稳,数载修行皆化为飞灰。
听到是元婴大能亲自前来,云天宗的数位长老纷纷前来见礼,但却也并不像其他金丹修士那般小心翼翼,身为云天宗的长老,他们有自傲的底气。
不过作为礼数,云天宗的宗主还是亲自出来迎接了两位元婴大能。
赵朗远远看着,云天宗的宗主是一位女子,虽样貌与身段不能和青丘心月相比,可浑身都透着一股贵气与傲慢。
那双眼睛好像是要将人蔑视到尘埃之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赵朗觉得云天宗的宗主好像向自己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微微撇头看了一眼青丘心月,此刻青丘心月也在看着云天宗主的方向。
仿佛是猜到了赵朗的心思,青丘心月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知道的,我的媚惑之术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能起效,你是第二个,她是第一个!”
正是因为媚惑之术的无效,所以在云天宗主要求妖神门归附云天宗时,青丘心月根本无法反抗。
赵朗自己不受青丘心月的媚惑之术影响,是因为有药圣仙体在为他抵抗,那么云天宗主又是因为什么?
青丘心月的能力辐射很广,在云雾山的所有人都受到了影响,全都无视了她,顺带帮助无视了赵朗,甚至连戚掌门与独孤掌门都没有察觉到。
可是云天宗主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们。
“可能这就是她能成为云天宗主的原因吧。”
青丘心月感叹,所以她认为赵朗想要带领其他门派脱离云天宗的掌控,其实在太难了。
光是云天宗主一人,就足以让其他人难以生出任何反叛之心。
随着元婴大能的参与,其他修行者都开始激动起来,第一届的万仙大会便有元婴大能参与,只要能听到他们随便讲一讲修行之中的心得,这一趟便来得很值了。
有些散修甚至已经在脑海中幻想自己在大会比试环节中一鸣惊人,受到元婴大能的看重被收走当作关门弟子。
其他门派的人相继开始入场,只是相比于强大的宗门,其他门派则是谨小慎微,要对云天宗的人见礼,不仅是那些金丹长老,连云天宗的弟子见到其他门派的人都是鼻孔朝天的。
云天宗的傲慢跟着云天宗主都是刻在了骨髓之中了。
不过到目前为之,他们都还依旧有着保持傲慢的资本。
青丘心月也去了,她独自一人,不过好像在其他人的眼中,青丘心月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修士,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对她出众的容貌感到丝毫的惊异,甚至还有人听说她是妖神门的掌门,脸上还露出了厌恶与恶心的神情。
妖神门向来是不受人待见的,若不是在云天宗庇护之下,只怕真的可能是会被其他宗门给消灭掉。
但即便是受益极大的妖神门,在云天宗的压迫下也有了反叛之心。
至少赵朗是从青丘心月的话语之中感受到了反抗,或许云天宗的压迫从来就不止是表面上被人知晓的那些。
当最后只剩下赵朗一人时,他才逐渐向云天宗弟子们的方向走去。
见到赵朗,白长老冷哼一声扭头便离开了,其他几位云天宗的长老也都是看了赵朗一眼便相继离开,他们可不会迎接一个晚辈,还是要打压的晚辈。
而那几个负责迎接的云天宗弟子,看着赵朗的目光此刻也带着嘲弄与轻蔑。
“哟,这不是赵大公子吗?您不在青州城中做您的败家子,怎么到我们云天宗来了?”
有弟子明知故问,他们知道此番是要给赵朗一个下马威,打压对方傲气的,所以根本无需客气。
“您怎么一人来了?我们这散修来此,是要记录在其他门派名下的,要不您记在我云天宗之下,算作一个杂役如何?”
这就是直接的羞辱了,不过赵朗依旧面带微笑。
“我一个人?不,我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呢?这天下到处都是我的朋友!”
赵朗指了指遥远的天空,有不少细小的身影从远处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