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见没有人说话,碧妆开口:“如今羲和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反了她就是的了,但是谁举这个旗就要商量商量了。我反正推举紫族长,也只有他能与羲和一战。”
紫封自己倒是没表示,黄衫说道:“论战力当然首推紫族长,但是你可以问问他,有没有心思去管族务,要知道当大族长可不只有自己一族那点事情,也不是单凭武力就能解决的。”
碧妆说道:“他不想管,还有我呀,给我个副族长,我帮他管。”
“哦,那我们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他的?”黄衫斜睨她一眼,没再理他,“老朽说句公道话,我们四人之中白冠才是大族长的不二人选,虽然他现在才刚长成,但是处理鸿鹄族的事务已得心应手,圆融老到。假以时日,必能带领凤凰族成为这天下第一大族。”
碧妆一听,笑道:“真是自己人夸起来不害臊。白冠,哼,他凭什么与紫君比,笑话。”
白冠也开口道:“碧族长,有话好说,说我可以,不可辱及师父。”
碧妆说道:“我就是这么说了,你待怎样?紫君,你还磨蹭什么,早听我的哪有这些事?还不快去杀了蜚,拿着蜚首下山,自可一呼百应。这里我先帮你挡着。”说着身周飘带暴涨,环绕不止,就要动手。
白冠见状,唰的一声宝剑在手,横卧身前。两帮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战在一处。
“住手!”羲和终于从隐身处走了出来。我见状也只得跟在后面。
白冠和碧妆一见羲和,显然吃了一惊,不知道她为何在此。黄衫虽然脸色一变但马上恢复,迅速看向紫封。只有紫封轻叹一声,站在原地。
羲和缓缓走到他们面前,一个一个看过去:“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想要我这个位置尽可以直说,用得着费这么大周章吗?”
黄衫上前一步:“羲和,并非我们要背叛你,只因你一心要归附那金翅鸟族,我原以为你有我凤凰族的傲骨,却没有想到却是不站而降之辈。你说我们背叛了你,你自己又何尝没有背叛凤凰一族。”
羲和对着黄衫说道:“说我背叛了凤凰一族就需要用蜚兽降灾的方式来证明吗,你们又何尝把凤凰族民的性命放在眼里。让我想想,你们这么大的阵仗还是因为忌惮旁边的金翅鸟族吧,想着把族地一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拉下位,说不定还可以说是在瘟疫中病死了,这样王都来人也没有办法探查,你们就有时间与之周旋再伺机而动。说我不配做凤凰族的王,你们这样下作的手段难道就配坐到那个位置上。就凭这一点,我也不能让你们得逞!
“你们看不起帝俊,是因为你们从未见过他,没有见识过的他的力量,但是我见过。我告诉你们,就是你们全部压上也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且我凤凰归附之后,与之前并无不同,得到了王都的全力支持,我们已不畏惧任何敌手,因为任何人与我们对上,都要考虑背后的帝俊。你们就为了一个虚名,为了征服天下的野心,不惜用全族的性命做赌注,去挑战一个未知的敌人,难道天意就会站在你们这边吗?!”
羲和说完,手中红光一闪,只见两把极流丽的薄刃出现在手中,那是两柄极细长的刀。她把双刀在身前相交,“来吧,不管之前你们是我的师长、故交、姐妹、同僚,从此一刻起,都是我的敌人。”说着就要挺身而上。
我在后面轻拍她的肩,“羲和大族长,这一场交给我吧。他们不是怀疑王都的实力吗?那就交给我吧。”
说着也不等她回答,我闪身挡在了她的面前,对对面四人一伸手:“我确确实实是从王都来的,你们不是要见识一下吗?不用客气,一起上吧。”
那四人相互看了看,再没有二话,一齐动手,却没有用什么取巧的招式,纯粹的神力从不同方向压下,想用绝对的力量把我压成齑粉。
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山体瞬间爆裂,蜚在一瞬间被埋在山石下。
我伸出双手,立起屏障,浑厚的神力喷薄而出,似乎是愤怒竟有人敢挑战这样的神威,全部的力量就像有自我意识一样,反向向对方碾压而去,于是屏障越来越大,力量越来越强,这有如开天辟地的力量无视任何阻挡直往前去,没有人能在这种力量面前站立。
这是我这几天才有的感受,似乎天地间山川、河流都在源源不断地倾注力量于我,仿佛万物对我俯首,只要我想要,就能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难道兄长说的是真的?一想到兄长,我突然迫切地想见到他,我现在就要回去见他,所以任何人都不能挡在我面前。
想到这里,我神力再提,如海潮积蓄,再猛地一催,那力量如怒海狂澜席卷而至,眼前四人立时承受不住,连连后退,接连倒地。
半晌,他们从地上支撑而起,惊异不定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谁?!”紫封大声问道,“我不相信一个普通王都使者能有如此神力!”
“你们怀疑帝俊的力量,我告诉你们,他是我的兄长,我是他的弟弟。在这世间,没有人能怀疑我的兄长,质疑他的力量,挑战他的权威。因为他是这天地的共主,你们所有人的主人!”
我俯视他们,俯视山川大地,说给他们听,也说给我自己听。
天边的鸿雁又传来阵阵鸣叫,似乎在催促旅人归家,是的,我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