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崗上,點點、姚法元和猴母子都顯出疲態。姚法元望著點點,目光中充滿了一個父親的愛和欣賞。
點點卻向他的父親提出了一個常識性的問題:“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姚法元搖搖頭。
點點:“今天正好是國際禁毒日。”
姚法元有點慚愧地說:“哦,過去我從來沒有關注過類似的問題。真的很慚愧,兒子,如果沒有你,我早成他們的槍下之鬼了。”
點點看一眼梳理毛發的猴子:“還有它。沒有它,我無所依托,也就一事無成。我們應該感謝它。”
姚法元挪到母猴身旁,抱起小猴親一親,拉起母猴的手,向它投去感激的目光。
“下山吧,好嗎?”點點建議道。
姚法元點點頭,隨後站起身,瞥一眼猴母子,問點點:“它倆呢?”
“這要看它的意願了。”點點說著把目光投向母猴,母猴領會點點的意圖似的,站起身望著東方。
太陽剛剛冒出遠山,早晨的陽光灑向層層疊疊的山巒。群山雲霧繚繞,綠樹在朝陽照射下,顯得那麽生機盎然。母猴回頭望一眼點點,點點望著它說:“去吧,那裏才是你的家。”母猴給小猴遞個眼色,小猴跳上母猴的背,麵朝點點和姚法元,依依不舍的樣子。母猴回頭向他倆投來最後一瞥,朝著遠山一步一步走去。
點點和姚法元肅然立定,向它倆投去崇敬的目光,直到它消失在雲霧繚繞的山巒疊幛之中。
姚法元重重地歎口氣。點點看一眼它纏繞著紗布的手,歉疚地說:“對不起,讓你失去一根指頭。”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的貪心喪送了它。”姚法元把那隻手舉到自己的眼前,“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點點不知可否地衝他笑笑,算做對他懺悔的肯定。
“不說這些了,我還指望你帶我離開這裏呢。”點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