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費統喝口茶,咂咂嘴,表現出對此十分滿意的樣子。他望著紫媛,鍥而不舍地試探道,“如果你不否認她是胡蘭,那麽她真的是死而複生了?”
她反問道:“除此之外,你還能找到更加合理的答案嗎?”
他搖搖頭,長長地歎口氣,無不敬畏地說:“真不可思意。”他又試探道,“她是被你們‘複活’的,是吧?”
“你是這麽想的?”她說,他點點頭,心想他追尋的答案可能就要浮出水麵,至少一步步地在接近謎底。“那我告訴你,”不料她說,“我們目前還沒有這個本事。”
“難道她本來就沒有死?可我親身經曆了他出事到出殯的整個過程呀!”
“你見多識廣,”她說,“難道沒有聽說過,人是會假死的。”
費統恍然大悟道:“噢,原來是這樣。”他喝口茶,若有所思道,“我是聽說過假死的事,可這也有點太離奇了吧!比如……”
“好了,”她打斷他的話,“比如從假死到下葬這麽長時間怎麽還能‘複活’,別人又是怎麽發現並從墳墓裏起出來的。如此等等,你有太多的‘比如’,而我回答不了你這麽多的‘比如’。”紫媛看著他,目光變得不那麽友好,她說,“你別忘了,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偶然,用慣常思維假設的‘比如’,往往帶有很大的欺騙性。”費統馬上意識到他有點得寸進尺了,他已經從她這兒得到了太多的東西,別指望一次性從她這裏得到他所有想得到的東西。
“謝謝,”他說,“真是難為你了。”
“沒事,”她說,“在生活上有什麽要求你盡管說,我會盡量滿足你。你在這兒的任務就是養傷,養好了傷,再探究你的‘比如’。好了,你休息吧,話說多了會影響你的腿傷。”說著她起身告辭。他看著她的背影,特別是她那個高高的‘發髻’和它後麵頭巾兩角綰成的那朵水仙花,看上去那麽別開生麵,令人產生無盡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