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一愣,身為這個學校的老師什麽時候被學生這樣說過?
他也有些惱了。
就在他準備站起身理論什麽的時候旁邊有人連忙把他摁了下去。
“老師,我們留在這裏本身也不是長久之計,就算是之前儲備的純淨水還夠用但是食物頂多隻能在支撐我們吃一個星期了。”
實驗樓裏做食物實驗的人那麽多,他們現在就靠著吃一些用酒精爐煮熟的小麥豆子活著。
沒有油沒有菜沒有鹽,這兩天下來他們的身體都是軟的。
根本提不上勁。
地中海沉默了,歎了口氣。
“可是我們能做什麽呢?那些遊**的家夥每隔三個小時出來一趟……誰也不知道這些家夥會在外麵停留多久,如果我們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那些家夥正好在外麵呢?”
誰沒有家人呢?
誰又真的想死呢?
他們這些老師教授年齡都已經不小了,這幾天又沒吃好沒休息好出去肯定會掉隊。
不敢賭生死危機的時候這些年輕人會不會幫助他們,因為活到他們這個歲數的人很清楚人心這個東西根本不是他們能理解得了的。
所以,他才會覺得躲在這裏更安全。
哪怕是被餓死,你好過被外麵那些惡心的怪物弄死好。
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場的十三個人裏麵包括梁媽媽一共有四個老師,基本上都是偏向於植物方麵的專家教授。
剩下的全部都是梁慧雅小組的成員,有她的學長跟學弟,其中也有幾個人還是梁媽媽的學生。
這些人裏麵女性占據了8個人,男的有5個,兩個男老師,三個男學生。
眾人全都沉默著,微弱的光透過窗簾照進來跟每個人身上都鍍了一層黑膜。
“其實可以考慮轉移,趁著我們現在身體狀況不是特別差我們可以往食堂那邊靠近,或者是派出幾個人出去搜尋一點鹽油之類的物資,不然照這種情況下去我們以後想離開也離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