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老早就清楚自己在宅邸一事上讓張穎無功而返,事後他必定要在別的地方重新找回場子。
隻是他著實沒有料到,這人記仇的程度竟然與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兄弟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虧,是昨天晚上吃的。
而場子,張穎第二天一早就打算找回來!
“殿下謬讚了,我等都是為大秦做事,理應如此。”
張穎隻當自己聽不出他話中的譏諷,仍是畢恭畢敬又拱手行了一禮。
“若是殿下昨天便與我提了個醒,那今日不消殿下登門,下官便會將我洛州府精明能幹之人都送到殿下府上聽候調遣。”
“但這一個時辰之前兵士就已經動身,如今這營中留下的人若是殿下不嫌棄,還請您挑選一些吧!”
說話間張穎向著一旁軍中掾屬使了個眼色,後者也趕忙會意。
不等片刻功夫過後,這營中餘下的兵士便在秦羽麵前整齊列陣。
“張穎!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些人|大多都不曾成年,更有甚者還是官府為了予其容身特才將他們安置於軍營幹些雜活的乞丐……”
“你將這些人找來,是想告訴殿下我洛州府無人嗎?”
看到眼前這幫看似身穿戎裝,但皆是灰頭土臉、骨瘦如柴的兵士,蘇長安登時便衝著他一聲厲喝!
若按照張穎先前說的秦羽此刻來軍營調撥府兵的確不甚湊巧,而如今特意將這些人找來那無疑就是變著法的刁難!
“蘇大人,您這話是何意啊?”
被蘇長安這麽怒斥,張穎臉上盡是莫名其妙。
“殿下既來營中募集兵勇,那我洛州府理當方便殿下行事,下官更是將如今營中所剩的士卒都調來,如此難道也有問題?”
他這滿臉委屈的模樣看的蘇長安更是胸中無名火起,怒聲道:
“可這些兵士大多隻是負責營中搬運雜物,既不參與訓練,又無上陣經驗,如何能護殿下府邸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