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的嘴角微微抽搐,他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澹台竹,試探道:
“竹姨,您是認真的?”
澹台竹點頭。
見秦羽還有顧慮,澹台竹再次道:
“雖然你是儲君,但在秦帝眼裏,你並沒有登基的資格。”
澹台竹如此嚴肅的同他說著造反一事,秦羽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我在同你講要緊事!”
澹台竹沒好氣地瞪了秦羽,抬手拿著羽扇拍到了秦羽腦袋上。
秦羽笑得前仰後合,躲過了澹台竹的攻擊,收斂了神色,道:
“我原以為竹姨這樣的人光風霽月,是不屑於用這種手段得到那個位置的。”
“沒想到,您的想法出乎意料。”
“哼。”澹台竹冷哼,“若非是你,我哪會這般費盡心機。”
秦羽挑眉。
澹台竹繼續道:
“如今,你腹背受敵,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東宮舊部大部分雖入了詹士,但各位大人依舊是邊緣化的人物,縱使他們有再多的才能,也無法施展開來,成為你的助力。
“再加上各位皇子虎視眈眈,隻要你走錯一步都會落入萬丈深淵。
“再加上,二皇子駐守陽城關,他守得住與守不住,秦帝必然要拿你的事情說道。他守住,李家便沒有必要存在;他守不住,你便會被交出去,向蠻族賠禮。
“李家失去兵權不能保你,或者說,李家未必願意冒這個風險保你,而我一個弱女子,沒那麽大的能量護著你。
“為今之計,我們隻能反了。”
澹台竹的分析頭頭是道,再加上她那獨特的清冷嗓音,說出來的“造反”一事,仿佛隻是一頓家常便飯,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
秦羽瞠目結舌。
澹台竹頓了頓,掏出了感情牌:
“你如今都快被逼上絕路了,我還不能考慮一下冒進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