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運送我往西藏城的空中堡壘彈往離西藏城五十裏一個山勢起伏不平的落點時,天空灑下大雪,對掩護我的行蹤有極大的幫助。
我在密布雪花的空中借破陽刀的動力,斜斜滑翔往西藏城的方向。
我的腦海內轉動著和白飛的一番說話。
當時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他:“第二艘外空母艦尚未完成,這對我們奪回外空基地極為重要。”
事實上元帥並沒有告訴我任何有關外空母艦的事,隻是我從元帥的話裏推敲出來,但這樣突然提問,白飛不知虛實下,果然中計。
白飛歎道:“你當那是易事嗎?在太陽係其他星球建立一個基地,還可以就該星球的環境做出相應的設計,例如針對火星的低溫和主要由二氧化碳組成的稀薄空氣及隻存在於土壤孔隙的液態水,我們設計出應付這等狀況的循環係統;又例如對付金星地獄似的高溫、有毒的大氣層、高壓,便有冷凍和淨化係統來應付,可是外空母艦卻是另一回事。”
我附和道:“我明白的,外空母艦須往返各個星球,所以必須應付每一種情況,適合每一種環境。”
白飛道:“這不是未到過外空的人所能明白的,在我調往指揮元帥的近衛兵團前,我曾是‘無敵號’的艦長,也是外空基地的副總指揮,澤度雄是我的上司,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第一程飛往木星的旅程,那是最可怕但又最美麗的經驗。”
我想不到引出白飛這麽多話,隻好耐心聽下去。
白飛續說:“在進入木星的大紅斑區那浩瀚廣闊足以容納幾個地球的雲彩時,我們遇上遊離子風暴和可怕的輻射層,艦上一半的儀器損毀了,幸好外殼抗得住。”
我沒有時間和他閑聊下去,插嘴問:“還有多少時間這外空母艦才可完成?”
白飛肯定地答:“兩個月內一定可以完成,已定名為‘破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