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奇怪,為什麽會和你們倆搞到一起。”躺著的呼延德眼都不睜,夢囈似的說出一句。
關同揶揄他:“懷念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還有一群不開眼的叫你是大俠的日子了吧?要不要我現在就把你踢下馬車,讓你回去過風光的日子?”
呼延德哼哼唧唧的,“都已經卷進來了,就算是我現在跑掉,也未必落的什麽好下場,至少血旗幫就不會放過我。”
“遇人不淑啊。”這大個子怨婦般的嘟囔道。
鐵蛋想笑,他想起,當年自己也糊裏糊塗的摻和到唐獨秀一夥人中,出生入死的差點把命都丟掉。
不過這樣才有意思,或許這就是江湖。
或許這就是人生,總有太多的弄不清楚。
昨天劫車的一幕似乎已經被忘記,好歹這一天平安無事,下午時分,他們的馬車已經來到一個小鎮,從官道而來的大部分行人車輛都來這個鎮落腳,少數人則徑直繼續前往,像是補給充足的樣子。
這是最後的一個休整的地方,再往前,就是廣闊的塞外草原了。不過這個時節,那邊也是鵝毛漫天的白雪世界。
識途的老馬剛把他們帶進鎮子,鐵蛋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車,活動著僵硬的筋骨,四處掃視著這陌生的地方。
慶豐鎮很小,本地住民不過數百人,但是由於占據著出關塞外的地利,南來北往的客商給這小鎮注入了充足的活力,當然,還給這些鄉民帶來白花花的銀子,讓他們不至於因為貧瘠的土地而受寒餓之苦。
和他的馬一樣,關同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在老馬停住之後,關同也慢悠悠的下了車。
“關爺來啦。”一個夥計打扮的人殷勤的迎上來,一副熟絡的樣子,另有人把馬車牽到後院,這導致呼延德也不得不下車。
關同拍拍夥計的肩膀,低聲說了幾句,那夥計點頭哈腰的去了,隨即關同沒有招呼別人,自己徑直走進這家客棧。